等將他趕出了宗門,就算蕭遠潮返回,也木已成舟,一切無濟於事。也篤定蕭遠潮絕不會為了他這樣的人,去駁了未來道侶的面子,還薛應挽清白。
朝華宗並非表面上那樣公正,比如數峰間有長老積怨多年,派別細分,暗流涌動。修了道,又不能徹底脫塵,在人間什麼模樣,現在也就是個什麼模樣。
有認為朝華宗短時間不會發生變動的,有認為下一任宗主便是蕭遠潮的,有懷揣異心蠢蠢欲動的,不過缺個機會藉口。
平靜太久,魔種現世在即,哪處都想要順起一場風波。
「我與蕭師兄早就沒有關係,也不在意你與他究竟如何。」
他問在場諸人:「我在朝華宗待了近百年,雖然交集不多,可也算師兄弟一場。你們心裡分明門清,此時卻因他人私心非要強加罪名於我,就不會覺得心虛嗎?」
此話一出,有幾名方才附和的弟子已然變了臉色,小聲嘀咕什麼,視線也在薛應挽與寧傾衡身上流動。
今天這一出分明是算好了時間,布好了排場,就等著他這個冤大頭,以便成為寧傾衡得了蕭遠潮真心的證明,成為朝華宗弟子攀附未來宗主夫人的捷徑,人人心知肚明,順水行船。
薛應挽又不傻,真的當他看不明白嗎?
寧傾衡細長的眉梢擰出一個極為彆扭的弧度,冷笑出聲,仗著霽塵真人不理俗物不加包庇,偏是要和薛應挽槓上:「此處諸位誰不知道,你糾纏我夫君百年時間,如今是我二人結契在即,你自知沒了期望,才提出要用照夜珠交換……不是嗎?」
最後幾字,咬得極重,偏又一道轉彎,輕聲謔道:「薛應挽,你可不可悲呀?想用這種方式讓阿繼記住你,不惜違背門規,落得被驅逐出宗門的下場。」
一通胡講,罪名一件件往上疊。
反正也沒人在乎究竟真假,薛應挽冷眼看著他,說道:「不是我做下的事,我從不承認。」
主事弟子居於高位,眉眼冷冷,順著寧傾衡話語:「薛應挽,你還要狡辯?」
薛應挽一字一頓,面色泰然:「我行得端坐得正,不怕污衊,不怕髒水,你想趕我出宗,直說就是了。在座這麼多弟子,等真為我下罪名的那一刻,怕是沒有一個會反對吧?」
主事弟子喝道:「薛應挽!」
這聲怒斥,讓原本才冷靜下來的廳堂有一次多了些小聲窸窣,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道莫須有而再合適不過的罪證。
「你心中無愧,為什麼躲到相忘峰?」
「你說祝福師兄與寧公子恩愛,為什麼字字句句如泣血不甘?」
「你說與大師兄沒有干係,那為什麼,他會平白無故給你送上照夜珠?」
「薛應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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