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沈宗良時她愣一下,半天都沒聽見說話聲,還以為他老早就走了呢。
受了嚇的手撫在胸口,且惠小聲問:「你一直都站在這裡呀?」
莫名心虛之下,沈宗良指了指外面,說了句沒頭尾的話:「這裡有窗戶。」
「然後呢?」
「我怕你想不開,跳下去。」
他一本正經的表情,讓且惠懷疑起自己的認知,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當真扭頭看了一眼,然後瞪大眼睛望向他:「這難道不是一樓嗎?」
這種高度,就算是跳下去也不會缺胳膊斷腿的好嗎?頂多崴了腳。
沈宗良嚴謹考據的口吻:「一樓摔死人的案例也不少,2006年,在洛杉磯一個......」
「呃,這大晚上的,沈總,」鍾且惠很為難地打斷他,「我並不想聽這些慘案。」
十分難得,他竟從善如流地點頭,「逝者已矣,不要想七想八的,早點睡。」
且惠極溫順地哎了一聲:「你也是。」
她同沈宗良道別,回了房間,並沒有為這樁插曲費太久神,坐下來就開始看書。
幼圓說她就這點好,天大的事也影響不了她什麼,傷心過了就能翻篇。
且惠仍舊複習到十二點多,沖了個熱水澡,才想起來侍弄那枝藍楹花。
好歹是一路警醒抱著,親手從馮家帶回來的。
借著燈光細看,這花旁邊斜出來一支,頂在釉瓶口不大好看,怎麼都彆扭的樣子。
且惠找來剪子,一刀給咔嚓掉了,唰唰兩枝掉下來。
她另拿了個白瓷瓶裝著,比原先的要小得多,卻生出不尋常的意趣來。
且惠端在手裡看了看,聽著樓上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忽然想送去給沈宗良。
也不管他白天是怎麼形容這束花,會不會喜歡?是不是值得沈總在夜裡相看一眼?
她只是單純地覺得,沈宗良的家裡沒什麼煙火味,滿屋子的單調冷清。
和他這個人一式一樣的單調冷清,沒走一點模子的。
且惠捧著上樓,敲了幾下都沒人應,貓下身子摁密碼時,又從裡面推開了。
沈宗良穿了件黑色絲綢浴袍,手心裡掐了一支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幽深的眸子裡布滿疑惑不解。
他應該也剛沖完涼,額前掉落的髮絲還沾著水汽,濕漉漉的。
比起白天不可冒犯的清貴模樣,多了幾分少年氣。
且惠直起腰來,獻寶似的亮出手裡的東西,「給你送一瓶花。」
沈宗良眉心微皺,「進來吧,大半夜的上來,就為這個?」
「嗯。」且惠端了花往裡走,放在了窗前長案上,「就當是答謝。」
他把手裡的打火機放下,這姑娘真是一點不避諱的,就那麼愛給他送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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