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貓,你知道嗎?公貓母貓交配的時候,公貓的生殖器上有倒刺,插入母貓的時候,會令母貓非常痛苦,所以她們常常會慘叫,而人就不一樣了。」
「齊老師又開課了,你這知識面挺雜啊,」郭發問道,「那就咋不一樣?」
「填滿了,暖暖的,熱熱的,濕濕的,很緊實,好像擁有全世界一樣。」
那是怎樣一個溫暖而別樣的世界?為什麼被她說得那麼神奇,郭發囁嚅了一下:「我要是也有倒刺就好了,你就不會再纏著我了。」
第27章 裸體舞曲(一)
此後的初秋九月,齊玉露和郭發常常在城市的邊緣遊蕩,荒郊野外、廢棄工廠、橋洞隧道、生鏽鐵軌,無處不沾染兩個人迤邐的鞋印,他們一前一後,說些漫無邊際的話,像兩個結伴的遊魂——這是齊玉露的主意,郭發曾強烈表達再也不想當街(讀該)溜子,可怎麼也拗不過她,她堅持說幽會一定要遠離喧囂的市井,避人耳目,這樣才有情調。
情調,是她教給他的洋詞兒,郭發覺得很是新奇,可始終一知半解:「情調,情調個屁,我還不知道你,在這兒耍流氓占我便宜就沒人看見了。」
「那你還不跑?」齊玉露在他身前三步開外,回過頭來,眼底印著群山和他的身影。
「我幹啥跑,你能把我咋樣?」郭發撓了撓頭。
「那你還廢話,你又不少塊肉。」齊玉露繼續踉蹌著走在土路上,背後揚起細密的塵煙。
郭發感覺自己下身的那幾兩肉下意識跳動了兩下,他像個賣身的,空長一張嘴,卻沒有話語權,遂懶得爭辯,索性對她言聽計從:「你往哪兒去啊?」
不過其實一直以來,他們都從來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雖然齊玉露一直努力營造,幾乎想要促成天時地利人和的高度協調,卻總是在他的抗拒中不了了之,她難以摸清緣由,但總算是排除了生理的障礙,即陽痿:「你到底是為什麼?」
「不知道,別問,餵什麼吃什麼。」郭發總是含糊其辭,她眼中閃亮的星火,是他一直以來懼怕的,他害怕女人赤裸溫暖的身體向自己張開,一旦在分神的空隙閉上眼睛,就是母親的面容,如鬼魅,似夢魘,讓他忍不住反胃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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