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著耳朵,啞聲呢喃:「這樣呢?」
「嗯......」宴玦擠在他頸窩,腰背被壓折彎曲成弧,渾身都擁擠到發抖,「不要再放開我了。」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重塵纓吻他的耳廓,將滾燙的音調溢流皮膚,浸入血肉。
重複,保證。
然後靜止,然後蔓延。
直到額頭都開始悶出細汗。
宴玦微微掙動,輕而易舉便稍微鬆開了點距離。臉抬起來,眼眶還帶著點紅,也帶著點霧氣。
瞳孔頓了一下,忽然有些躲閃。
重塵纓捧起手,替他揉了揉眼角,笑意溫吞:「怎麼還害羞了?」
「有點熱而已。」宴玦偏開臉,小聲說了句。
脖頸露出來,耳側的那根髮辮也掉了出來,扎著骨扣。重塵纓眼神一暗,指尖捻了上去。
宴玦視線沒動,淡淡開口:「不是我扔的。」
重塵纓定了一瞬,霎時得意起來。
「我就知道......」再度把宴玦帶進懷裡,下巴擱在肩膀上低聲絮叨,「晚點我再給你做一個更好看的。」
半晌,又忽然想起什麼,再度問道:「二師父帶你去鬼域,是準備......」
宴玦頓了頓,語氣緩慢:「如果我沒回來,應當是準備,就地格殺......甚至不惜破壞鬼域的規矩,借用白閻羅的力量。」
重塵纓驀然一愣,喉頭吞咽。
宴玦坐在他面前,隔著點距離,平靜相視:「我的身世,其實雲流止早就知道......」
「甚至連我師父主動提出來教導我,也是出自他的安排。讓妖神的傳承人對人類產生情感,讓妖族的未來傾向人類,從而保證兩族之間堅不可摧的關係。所以他沒有阻止我們在一起,我父親也沒有。」
他呼出口氣,聲音有點涼。
「當初,用我栓住你是巧合,而用你栓住我,就算意外之喜了。」
重塵纓看著他沒什麼表情的臉,無端有些心慌,牽住兩隻手,輕聲問道:「你,生氣了?」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最多有點不爽而已。」宴玦搖了搖頭,「一輩子都被人算計完了,你高興嗎?」
他把胳膊搭在重塵纓肩膀上,眼神晦暗:「他比我想像得更要複雜,幸好你不是那樣的人。」
重塵纓眨了眨眼睛,忽然問道:「那我是什麼樣的人?」
宴玦盯著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喜慶的話,唇角勾起,視線躲開,哼出聲短笑:「大傻子。」
後腰往下接著便被不客氣地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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