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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將硃筆一擲。

總覺得今夜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聖上迎秋祭天,百官隨侍,早間鴻臚寺和殿前司來人設了青帳供百官安置。

帳與帳之間靜悄悄的,來往巡邏的殿前司軍士重甲發出的摩擦聲透著寒意,右都御史嚴況在帳內來回踱步,聞聲掀開帳子,卻見是披堅執銳的五個殿前司軍士,慌忙又將頭縮了回去。

約莫一刻鐘,帳子掀開了,來人穿赭衣,是嚴況手下的人,名叫嚴瑞,進來先拱手,「老爺。」

「可算是回來了!」嚴況心裡大石頭落地,這時候也不顧什麼儀態了,忙抓著嚴瑞問:「王爺他怎麼說?」

嚴瑞神色為難:「老爺,小的按您吩咐,把信給了王爺,王爺他看過說、說……」

「快說啊!」嚴況催促。

嚴瑞手心冒汗,把緒王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王爺他說,藩台大人這回犯了聖上忌諱,叫、叫老爺您好自為……」

話還沒說完,嚴況眼前一黑,氣暈了,踉蹌幾下。

「老爺!」嚴瑞驚呼一聲,忙扶他坐在太師椅上,順了氣,又奉過來一杯茶。

嚴況急火攻心,手一揮,茶盞摔在茵毯上,滾了兩轉,「這是、這是要我老嚴家絕後啊!!」

嚴瑞忙跪在地上,「老爺息怒。」

「息怒!你叫我如何不怒!」嚴況手拍在檀木案上,渾身發抖,

「蠢貨!我嚴況摸爬滾打二十載,好不容易做到右都御史,竟是全毀在他嚴尚則身上了!」

嚴尚則是嚴況的獨子,年初奉命任南十二州布政使,然今夏末卻出了岔子——徽州知府裴牧之一道訴狀遞到帝師徐攸手裡。

參十二州巡撫姚雲江和布政使嚴尚則在喆徽二州私自加征賦稅,激起民怨,使至多地出現暴/亂。

徐攸接到訴狀,知此事關要,便連夜入宮,將訴狀遞到了聖上手裡……而嚴況這邊月初才接到一封南十二州藩台衙門來的信,信上言簡意賅,只寫了幾句。

大意為姚雲江與南織造局總管太監胡寶害他,請尊父救他一命。

……嚴況得了信氣病了小半月。

胡寶牽扯著內省都知汪洪,至於姚雲江……姚雲江可是緒王爺指定的人!這等遮奢大人物,待到東窗事發,第一個就是拿他嚴尚則擋箭!

嚴尚則但凡有點腦子,都干不出這種蠢事!

「嚴尚則啊嚴尚則……糊塗東西!」嚴況胸口劇烈地起伏,「你有什麼狗膽敢跟姚雲江/胡寶為伍?!」

這些年嚴況為緒王做過不少事,本以為看在他的面子上,緒王能留嚴尚則這個蠢東西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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