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些東西他們都忘了收拾——至少燕嶼是忘了,但這些都是曼努埃爾主動套上的,他說不定是故意留著要讓燕嶼醒來看見。
現在理智重新占領高地,直面昨晚的戰果,燕嶼不太敢回想是怎麼用掉他們的,紅著耳朵把這些都扔進了垃圾桶。
曼努埃爾不在房間內。
他回到蟲族,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在他被塞基追殺的時候,不少蟲族都知道返祖的事,他的政敵以此攻訐他,試圖憑藉《基因法》把他關進實驗室,若非塞基及時把自己的權力交給他,恐怕科學院已經找上門了。
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只要蝶族軍團沒有潰敗,手握這張牌的曼努埃爾就不會有事。
最主要的問題在於副官。
燕嶼洗漱完,按照習慣去訓練室鍛鍊。雖然在蟲族,一位養尊處優的雄蟲並不需要矯健的身手,他也不再是需要艱苦訓練的軍校生,無論是否還會發生戰爭,都不會再有人允許他到前線去。
但他還是習慣性地苛刻要求自己的身體機能,在返航的軍艦上也沒停過。看得雄保會的蟲滿臉絕望,仿佛泥塑粉看見了追的愛豆開始擼鐵。
雄保會雌蟲:退一步來說,漂亮嬌氣的雄蟲閣下不香嗎?
這麼大的運動量,狼蛛星的閣下看到了會說我們虐待雄蟲的!
實際上,燕嶼是那種青年人的身材,說不定拍張不露臉照,扔網上能一炮而紅,從此稱為網黃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雌蟲們的不適,只是本能對另一性變得強大的抗拒罷了,這就跟男性對於女性的白瘦幼審美霸凌一樣。在一段關係中,他們會本能地希望自己更占據優勢,不一定是情感的優勢,力量的優勢也會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比如燕嶼自己,在過去的時光里,他的取向也不是曼努埃爾這種強壯得一拳能把自己骨頭打碎的類型。
更別提有吞食雄性的遺傳基因的雌蟲了。
無論弱小的那一方如何矯情、造作,他們都能容忍,因為他們知道對方一直在自己掌控之中。
不過深入認識到這種複雜的心理,已經是很久以後了。燕嶼保持自己的鍛鍊也不是為了抗爭這種異性的凝視,只是他需要保持一個不變的習慣,讓他維持生活的平穩。
一種持久的習慣會讓潛意識認為生活仍處於常態之中。
變幻莫測的世界裡總有什麼是恆定的。
他就是這個途中看到曼努埃爾的,他身邊有另一隻軍雌,看起來他們是剛剛交談完,剛好從書房出來。
聽到動靜,兩隻軍雌同時抬頭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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