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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策論拖了這些天,還想再拖下去不成?」宋瀾有些不耐煩了,「今日你的先生和朕的先生都在這裡,你有什麼要討教的就趕緊問。」

宋南曛的先生是陸延生,宋瀾的先生自然是梅硯。

只是這話一出口,梅硯的臉色便有些不好,方才還含了些笑,此刻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點眼力見兒都沒有的南曛郡王就這樣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梅少傅面前:「梅少傅,不給人發銀子,那是要建房子麼?」

一時間眾人都不說話,梅硯微微嘆了口氣,回過神來:「揚湯止沸何如釜底抽薪?這些災民的家鄉遭了雪災,田地多年不能耕種,他們不遠千里來到盛京,多半也不會再回到幽雲,那不如就讓他們安安心心地住在盛京。」

仍舊是一語抓住關竅。

陸延生傾了傾身子,宋瀾亦沉默了,心裡暗罵周禾這個只會施粥的廢物。

唯有宋南曛還是二愣子摸不著頭腦:「梅少傅的意思是,讓他們來盛京城種地?所以不分他們銀子,要給他們分地麼?」

作為宋南曛的先生,陸延生此時此刻覺得自己的臉被丟盡了,他沒想到梅硯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宋南曛還想著去給人家分地。

「咳,郡王啊,咱們盛京可沒有那麼多地。」

「那……」

「我朝百廢待興,盛京城裡的碼頭、商鋪、酒肆,都能給這些災民找到活計。」

說好的考校策論,最終就這樣以梅硯和陸延生你一眼我一語的道破了天機,沒人知道宋南曛究竟聽懂了幾句。

——

陸延生和宋南曛一併跪安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梅硯還生著宋瀾的氣,不肯與他說話,用過晚膳便說頭疼,早早躺下了。今天陸延生和宋南曛的話多少讓宋瀾心裡有些不痛快,他便也沒了與梅硯胡鬧的興致,兩個人一夜無話,各睡各的。

一直到月上中天,宋瀾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少傅?」

梅硯還在他身側躺著,似乎睡得很沉,身子卻有些發顫。宋瀾猛地就醒了,他起身去看梅硯,卻見梅硯呼吸沉重,臉上也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下午的時候被他用衣領遮住的那道疤又露出來,給他整個人都添了幾分憔悴。

被褥里,宋瀾去捏他的手心,竟是一手的汗。

「少傅,你怎麼了?醒一醒。」

梅硯應該是聽見了宋瀾的聲音,卻只是皺了皺眉,沒能睜開眼。

太醫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梅硯徹底發了熱,額頭燙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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