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心機深沉,步步為營,總不能是一個小兒自己想的。身在局中的皇帝沒有察覺,被算計的聶榮沒有察覺。顧衍銘也沒有察覺,如若他知道事情不像他理解的那樣是幼子遭受欺負而後得到一個機會出氣,真不知這位將軍是否還能睡得著。
顧衍譽看得遍體生寒。聶錦怎麼敢在皇帝面前演這麼一出呢?得罪旁人尚有轉圜餘地,在當朝天子面前做戲,稍有不慎,殺身之禍都未必等得及家人說情。他怎麼敢呢?
令狐玉大概還是覺得難受,但沒有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只是細細抽氣,看向她時透著擔憂。那一刻顧衍譽鬼使神差地想,幸好眼前不是秦絕,否則她問出那麼一句,那位棒槌可能會告訴她,聶錦過完年六歲。
顧衍譽看著他,聽不出悲喜:「他這樣的年紀,應該做出的最壞的事,是把鼻涕抹在別人衣裳背後。」
「會進宮在姐姐和錦兒面前說道這件事的還能有誰,我怎麼囑咐的你?」
令狐玉終於喘勻了氣:「宣王妃進宮未,未曾提及。太尉……身邊的侍從,給宮裡遞過話。」
顧衍譽跟他對看許久,終於什麼也沒說。
她去睡覺了。
令狐玉出去不久又回來,他腳步很輕,擰乾布巾的動作也很輕,而後擦了擦她的臉,控制著恰好的力道給顧衍譽臉上的傷重新塗了藥,那裡的痕跡已經很淡了,但要更細緻一點,這張臉上才不會留疤。
而躺著的那位不知道是沒被驚動還是懶得睜眼,保持著一個凝固的姿勢任由他去。
第30章 原來是燕安要買酒麼?
顧家贏了漂亮的一仗,顧衍譽又開始招搖過市,像個活寶。把「狗頭上頂不了四兩油」這句話詮釋得活靈活現。她顯得很容易被看透,被欺負慘了,就縮頭烏龜一般躲起來,建安侯那裡一被罰,顧衍譽又嘚瑟著抖起來了。
顧太尉提醒她什麼時候去看看宣王,該匯報的匯報清楚,加上宣王前些日子還說記掛她了。
要說宣王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更不用說名義上還是顧衍譽的義父,只是顧衍譽回來第一次見他就怵。不是對戴文嵩那種老學究的怵,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怵。
這裡有嫌棄她不願多看一眼的人,比如戴大學士。也有喜歡她伶俐,或者看在顧禹柏的份兒上多同她打趣幾句的人,但沒有誰像聶泓景,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將顧衍譽的手包在他的手裡,細細揉搓著,用一種令人汗毛豎起的輕柔嗓音念著:「譽兒好軟的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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