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告訴你罷。」
顧禹柏走進來,顧衍譽瞬間眼一抬。
她正坐在中堂主座上,通常來說,顧家只有顧禹柏能坐這裡。
顧衍譽順毛的時候樂於維持父慈子孝的假象,不高興了就喜歡在僭越邊緣蹦躂。 但顧禹柏對這些事從未表現出在意,他無所謂哪張椅子代表了更高的權威,無所謂顧家餐桌上有沒有人在他之前先動筷子。他不說話,府上僕從更不會阻止。
他的無動於衷使顧衍譽偶爾感到挫敗,她也知背後緣由,除她之外沒有別人敢於在太尉面前逾越,而她的「逾越」最多也就在這些小事上,掀不起風浪。
近日父女間看似什麼也沒發生,但她知道了太多,揣度著,父親也勢必有察覺。
給顧衍譽回話之人目光在父女二人間來回,見站在廳中的顧禹柏沒有坐下的意思,而坐在主座上的顧衍譽也沒有起身的意思,這位連驚疑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控制著把呼吸聲都降到最弱。
顧禹柏輕輕抬手,這位立馬機靈地退了出去。
這個高度差使得顧禹柏能將她眼中那種虛張聲勢的沉靜盡收眼底。他說:「因為你的人做錯了事,打草驚蛇了。」
顧衍譽心跳驟快,語氣還是被她壓得很穩:「我的人?」
顧禹柏語氣平平,卻如同遞出一刀:「從他拿著令牌去查我的那一刻,就是你的人了。」
顧衍譽心一懸,她終於知道害怕,站起身來:「他現在在哪裡?」
與她這迅疾的,連吐字都要聽不清的語氣相反,父親說話時和善又耐心,若不聽內容,真像個慈父的諄諄教導:「你應該問,他是死是活。」
顧衍譽的手攥緊了。
她往側邊退一步,這個角度剛好使得她讓出方才占據的主座。
顧禹柏餘光看到她如此小動作,對其中意味瞭然:「這麼些天沒有他的消息,如今知道他暴露,很驚訝?」
顧衍譽內心驚駭,同時飛速思考,顧禹柏不是在詐她,他知道令牌的事了。而令狐玉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絕不會這麼久沒有音訊,兩人自幼時鬧過那麼一回彆扭之後,他再不會忘記報平安。
顧衍譽上前兩步,走到接近顧禹柏站的位置。
他八風不動,神情悠然,兩人眼神交鋒一個來回後,顧衍譽深吸一口氣,微微垂首,輕聲問:「能不能……把他,還給我?」
顧禹柏像是聽到什麼孩子話,輕輕一哂,他在那把主座上坐下,兩邊手臂自然地搭上扶手,人與椅子渾然一體。頭仰出一個優雅的角度,和氣地問:「完整的,還是分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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