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漁民也看饞了,他隔著一條船招招手,「我這也有剝皮魚,換一筒來。」
小梅利索地取出一竹罐遞過去,如此換了兩桶剝皮魚和三個銅錢,便沒人再換,都不覺得蟶子能有多好吃。
江盈知剛開張,摸著三個銅錢笑眯眯,她跟小梅說:「分你一半。」
小梅也笑,「一文錢分不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巡洋的水師劃著名舢板過來,一路吹著一短兩長的螺號,海面船隻漸漸往前划動。
漁港處外幫的紅頭對在往下卸貨,一網網的小黃魚倒進底下的冰鮮船里,那船艙里全是冰。
小梅見怪不怪,「過鮮呢。」
江盈知對這個詞熟,不管過了幾百年,這詞仍在用。鮮就指海鮮,過鮮是海鮮出售。
沒冰沒加工的鮮魚叫白鮮,冰了的則為冰鮮,而冰鮮船則要緊著把這批還算新鮮的小黃魚,趁夜送到明州府去,端到富戶筵席上,吃第一口鮮。
而江盈知和小梅只能苦哈哈蹲在攤子邊角,等著有人過來買蟶子,連叫賣都不行。陳大發說:「沒法子,你一喊出聲,收商稅的耳朵可靈,一準要你倆交錢。」
賣都賣不了幾個銅錢,一收要收五個錢,所以就如陳大發這樣的老實人,在這事上也機靈了幾分。
不喊只把東西放著,收商稅的小吏過來,挪一挪當自家採買的。
不叫賣人家壓根不曉得賣的啥,江盈知只能自己左右環顧,清晨漁港的人並不多,都是些卸貨的力工。
她要是有更多調料和糧食,能整個爐子和平底鐵盤,就直接攤海鮮餅賣了,保管不出聲都能靠香氣把人引誘過來。
現在只能抱著竹筒上前,先給人家吃個嘗嘗,再買不買,有的爽快,買了一罐,竹筒另外加了一個錢。
有女人嘗了覺得滋味好,但是卻說:「肉少,一罐不夠吃,還不如買塊番薯糕。」
也有個老大娘吃了,還要再來兩個,問她買不買,她把油滋滋的手往自己腰巾上擦,翻了個白眼,拉著孫子走了。
江盈知啥人沒碰到過,也不惱,只是坐回到牆角處,拆了蓋子給小梅,「自己吃點,還溫著。」
冷了味道可就不好了。
小梅驚訝,「真吃?」
「吃啊,忙活那麼久,錢沒賺到自己還沒吃上,可不就太虧了,」江盈知可看得開,沒人要那下次來就賣蟶乾,蟶乾不怕冷也不怕放得久。
還拿了兩個送給邊上賣魚雜湯的女人,江盈知聞了她魚雜的味道,腥氣重,魚籽都破了,黃糊糊一鍋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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