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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就很蠻不講理,已是有些刁難的意思在了。

小孩子們躁動起來,有幾個眼瞧著已經坐不住了。

「怎麼,你這是拿著吳知府的雞毛,到顧氏族學當令箭來了?」

外間傳來執塾聲音,這才壓下場子。

顧沖可不怕他那牛脾氣,慢悠悠踱進來,冷笑道,「你該去找顧准那老匹夫吵。他好東西多,一樣樣都藏著掖著,要不是他兒子漏了底,我都不知道,恩師治學五十載,私傳竟都落到……」

「若虛,慎言!」汪銘沉著臉打斷顧沖,他抬手指了指天,「莫要犯忌。」

顧沖一愣,張了張嘴,似是想要反駁,最終按捺下去。

半晌,他發出一聲喟嘆,「這世道,竟連恩師都喊不得了……」

汪銘沒有接話,只拍了拍老友肩,聊表安慰。

聽著二人往來,顧悄若有所思。

他還記得,老父將教材全解改題初學啟悟集那日,曾提過他與顧沖、秦昀師出同門。

他們的恩師,叫雲鶴。

彼時,他沒有在意,如今想來,能教出顧準的人,又怎麼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可小公子卻從沒有聽說過這名字。

再聯想到蘇青青勸他棄學時,曾說雲鶴和他泰半弟子,全因政難,死在了大曆二十年。

好巧,剛好是他和顧情出生那年。

被謝景行以厚黑學浸淫許久,顧悄也有了一些政治嗅覺。

他隱隱察覺到,十六年前雲鶴之死、顧准致仕、哥哥們入朝,乃至謝氏突如其來的婚約,是串在一條線上的珠串,首尾相銜,連成因果,他,或許就是其中針線。

那麼,大曆二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是誰,抹去了雲鶴痕跡,甚至不許人再提起?

「所以,這韻歌是你父親作的?」老頭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才不是,這些歌謠都是顧玉作的!」小孩子們是閒不住的性子,眼巴巴瞧著兩個老先生你來我往,憋了許久,這會聽到一個會答的問題,趕忙搶答。

顧悄羞恥捂臉,這把,顧玉可不敢冒這個名。

看圖識字,那確實是他編的,可聲律啟蒙,純純是拿來主義。

是以,他紅著臉搖了搖頭,「小調子是我配的,可這唱詞……不是我父親作的,也不是小童們說的顧玉。至於是誰……」

顧悄為難地看著古怪老頭,最終含糊道,「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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