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看兩眼,驚訝道:「此處是怎麼了?」
蕭窈不大自在地摸了摸脖頸,對鏡看了眼,硬著頭皮扯謊:「今日在林中閒坐,興許是被蟲子叮咬,留了印跡。」
打發過青禾,又紅著臉暗暗罵了崔循一句。
第二日晨起,對鏡敷了層粉,小心翼翼地遮去印跡,這才又往學宮去。
她琢磨了個主意,只是昨日被經學博士打斷,並沒來得及提及。今日再來,卻發覺謝昭也在。
這些時日,謝昭在學宮的時候算不得多。
究其根源是因為謝氏那位長公子,謝晗,近來愈發病重。
仲夏風荷宴時,蕭窈曾與這位謝長公子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就看出他身體不佳,只是不願令謝昭出風頭,這才勉力支撐。前幾日問六安,得知謝翁曾親自向重光帝借過宮中御醫,也遍請江左名醫,卻始終不見有任何起色。
謝夫人素來防備謝昭,族中事務原不會令他經手半分。近來一反常態是謝翁的意思,明眼人都能猜出來,謝晗怕是積重難返,不好了。
謝氏這樣的世家大族,不會因一人之死衰頹,只是族中免不了暗流涌動。
蕭窈同他打了個照面,發覺謝昭看起來雖消瘦些,但精神很好,整個人的氣質仿佛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見著她後,溫柔一笑,才令她又有了熟悉之感。
「多謝公主送來的禮物,我很喜歡,盈初亦然。」謝昭溫聲道,「她托我代為謝過,說是若公主過些時日得空,邀你賞早梅。」
蕭窈欣然應下。
又向堯祭酒道:「父皇前幾日還曾同我提起,再過些時日便是年節,辭舊迎新,學宮也該有一場考教。師父何不效仿上巳時,在學宮辦一場雅集,邀各家同來熱鬧,共襄此事。」
堯祭酒雖不大喜歡與士族往來交際,但並非不通人情世故之人,聞弦音知雅意,頷首道:「不錯。」
年節前後,是循例考評官員政績、察舉品級之際。大都是走個流程,歸根結底還是看出身門第,並沒多少人正經當回事。
故而接下來,各家收到學宮的請帖時,大都也只是將其視作一場尋常雅集。看在堯祭酒的份上,紛紛應下。
只有為數不多的會特地吩咐自家子弟,緊緊皮,屆時別丟人現眼。
更多的議論放在了崔循與蕭窈定親這件事上。
雖說在桓家宴後,已有傳言,崔長公子與公主之間關係非比尋常,但誰也不曾想到,兩人竟當真會結親。
定親的消息傳出時,便如水如油鍋,立時炸開。
一日間傳遍建鄴。
就連一貫醉生夢死的桓翁,得知此事,竟也清醒許多,詫異道:「伯奕這老東西,莫不是年事已高,昏了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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