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如實道:「只是在想,誰若說阿姐笨嘴拙舌,我是不能認的。」
蕭窈抿唇笑了起來,瞥見遠處相侯的馬車,溫聲道:「回宮吧。」
自那場連綿近月余的冬雨開始,因諸多事務堆積如山,蕭窈偶爾會留宿宮中,但崔循總是與她同進同出。
如今夜這般分隔還是頭一回。
但興許是午後那個如羽毛般輕飄飄的親吻起了效用,緩解了日益嚴重的患得患失,崔循並未有何異議。
只是議過事,於學宮外見著自家祖父的馬車時,心緒稍有起伏。
崔翁推開半扇車窗,見他身後除了隨侍的僕役,再沒旁人,不由得皺起眉頭。
崔循解釋道:「聖上如今身體不佳,她放心不下,也是情理之中。」
「你就偏袒她吧。」崔翁瞥他一眼,「哪有成親之後,不好好在家中相夫教子,倒為著些有的沒的大費周折的道理?」
崔循並不爭辯,只由他老人家訓斥。
但崔翁早沒了當年為了親事跟他大費口舌的心力,念叨過,也就算了。待崔循上車後,才又道:「今日在琅開堂,見著了聖上屬意的郎君。」
馬車碾過學宮門前的青石路,杯中茶水泛起漣漪。
崔循道:「祖父以為如何?」
「比江夏王強些。」崔翁深深看他一眼,「你教了他這些時日,想必看得清清楚楚,又何須問我?」
「蕭霽年紀輕,少歷練,寡決斷,卻並不是那等隨波逐流的蠢人,他日不能等閒視之。」崔循頓了頓,話鋒一轉,「但如您所言,總比江夏王繼任更為妥當。」
「他日若有萬一,我亦能應付。」
「你心中有數便好。莫要鬼迷心竅,遷就偏袒著,將自己給折進去。」崔翁一針見血提醒,「若有朝一日崔氏敗落,屆時我或已不在,可琢玉,你決計無法獨善其身。」
崔循並未反駁,只應道:「是。」
崔翁長舒了口氣,看著面前的長孫,倒是想起早些時候惦念之事,板起臉道:「顧時元今日又在念叨他那重孫。」
這話轉變得太過突然,以致連崔循都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家祖父的用意,半是失語半是無奈地「哦」了聲。
不大想接這話。
「你便準備這般敷衍?」崔翁不輕不重地放了茶盞,「若她身體有恙,便應納妾室……」
作勢威脅的話尚未說完,崔循已抬眼看來,目光實在算不得恭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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