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苻繚想。
奚吝儉大概是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呢。
他想借季憐瀆受傷為他醫治,藉機拉近關係麼。
追人的有點小心機無傷大雅,但具體是什麼樣的心機,以及舉動還得看人下菜碟。
見苻繚露出理解的神情,奚吝儉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他揉了揉額角,感覺頭忽然有些疼。
苻繚已經開口了。
「受傷了,能被人關切自然是好的。」他分析道,「不過若是故意讓人受傷,再裝作不知地去幫他,季憐瀆很容易看出來的。這樣不好。」
季憐瀆是最受不了這種暗中故意使絆子,又裝作好心,最後是要騙他的人。這對本就沒有安全感的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釁。
在原文裡,他第一個手刃的就是這樣的小人。
「即使是微小的傷也不行哦。」苻繚揉著膝蓋,「他肯定理解不了的。」
奚吝儉壓不住心底的那口氣了。
「那你呢?」他應得極快,像是故意沖犯苻繚,聲音隱隱的震顫卻像是認輸一般,「你自己的看法又是如何?」
苻繚一愣。
「我麼?」他一下卡了殼,沒說出個所以然。
他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態度。
大概也覺得不好吧?可他也沒多生氣,他知道奚吝儉對這些事並不了解。
覺得好,那肯定又不是的。哪有喜歡一個人,還要他故意受傷的道理?
他張了張嘴。
「我是什麼看法不重要,說到底這事終究還是殿下與季憐瀆之間……」
奚吝儉無心再聽下去。
他不是說希望自己也能幸福?
可他對自己的做法的反應,全是建立在季憐瀆的基礎之上。
這樣惡劣的事情,他卻全然沒有反應。
不喜悅,亦不生氣,好像做什麼他都可以全盤接受,毫不在意。
這不是包容,這是冷漠。
他對自己始終如此。
「你以為孤為何尋你?」奚吝儉打斷他,「你覺得他和你能相提並論?」
苻繚一愣。
「我自是比不上他。」
他有些欣慰。
奚吝儉終於不是只把季憐瀆定位在棋子這個身份上了。
他們之間身份的疏離,也是造成兩人誤會的一個因素吧。
「我也不是他。殿下若想試探他的態度,完全可以直接去找他。」苻繚道,「就算失敗了,他也跑不出璟王府,不是麼?」
奚吝儉心中的不忿被苻繚的話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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