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定時換藥的。」苻繚道,「之敞可擔心我了,但換過藥後,也沒必要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府里有其他小廝,路上也有其他人的。」
「你倒是樂觀。」奚吝儉哼了一聲,「萬一又摔在樹林間,沒人知道,你如何是好?」
「所以我不去那些地方。」苻繚應道,「皇城內人多,就算出了什麼事,之敞也會及時過來的。」
苻繚知道奚吝儉並非真的在責怪之敞。
他只是後悔了那天自己的作為。
他那時果然是有所動搖,雖然他沒有停下來。
苻繚心底生了些高興,但他想不出奚吝儉為何要因為這件事而後悔。
畢竟自己只是摔了一跤,而自己還算是他的情敵。
若他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後悔,那這與他印象里的奚吝儉可謂大相逕庭。
當然,說不高興是假的。
即使苻繚再想否定,再三壓抑這種不合時宜的情緒,一陣陣甜蜜還是不斷從心底湧出,甚至報複式地開始席捲他的全身。
就在他馬上要克制不住自己面上的表情時,奚吝儉開口了。
「非要等出了事才願意叫人過來麼?」
感覺到奚吝儉明顯的不悅,苻繚咳嗽兩聲,帶著些鼻音。
「我本就不習慣有人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殿下應該明白的。」他道。
自己與奚吝儉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之敞從來不是日日都在自己身邊,奚吝儉不可能沒發覺。
奚吝儉嘖了一聲。
他瞥了一眼苻繚,發現他在盯著自己看。
先前的那股畏懼完全不見了。
奚吝儉知道,他又聽出自己話里暗含的意思。
……這一點也算有利有弊。
比如現在,他就不想讓苻繚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
「腿伸直。」
讓奚吝儉高興的是,苻繚現在起碼不再抗拒與他交談。
那麼自己也要得寸進尺一下。
苻繚意識到奚吝儉想幫自己上藥,身子立馬就繃直了。
他連忙搖頭,盯著自己的傷口道:「我這藥才剛換過。」
奚吝儉強行掰過他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你膽子不是挺大的麼?」他冷冷笑了一下,「這種事情還想騙孤?」
這藥什麼時候換的,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苻繚抖了一下,雖然不敢多看奚吝儉的雙眸,但奚吝儉察覺出這並非是自己不想看到的那種畏懼。
他從這眼神中找回了以前熟悉的感覺。
就該是這樣的。
「不想伸直,可以。」他命令道,「雙腿屈起來,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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