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敞怕公子無聊,還主動給苻繚講起這裡的典故,從為什麼此處叫紅鹿崗開始,講到平關山,講到璟王當時是多麼英勇,將他能想到的統統講了一遍,直到再不知該講什麼。
苻繚感激地對他笑了笑,也不再去想那兒發生了什麼事。
他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之敞,你對上木了解多少?」
之敞不知公子為何突然問這個,但總歸是有可以講的。
「上木,小的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最後分……出去的小國吧?」他回憶道,「那時候我們好像都打算返程了,才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名字,也沒說要打。倒是上木那個國王,聽說是聲如洪鐘,又身輕如燕,是殺人於無形,見過的沒一個能活著,可怕得很!」
「真是這樣麼?」苻繚皺了皺眉。
其中定是有誇大的成分,但總不能是無緣無故地誇大。
聽奚吝儉說,上木的百姓基本是難民與傷兵,若真是要與上木衝突,國王應該也是明事理,不會真和奚吝儉打起來吧。
前提是國王與奚吝儉沒什麼私仇。
看不慣奚吝儉的大有人在,即使身處不同黨派,有著不同利益,但有同一個目標是不難的。
奚吝儉知道上木的情況,大抵會想辦法把傷亡降到最低,但國王不一定這麼想。
說到底,不知對方的情況,苻繚怎麼都不敢掉以輕心。
也是奚吝儉打定主意,一定要做這事,又不想讓自己摻和進來,致使他對這事實際上一知半解。
這裡不比現代,就是要最快傳回消息,都得等好幾天。苻繚知道自己難以熬這麼久。
他越想心裡越沉重,直到轎子突然停了下來。
之敞去問車夫情況,回來告訴苻繚說是已經繞完一圈了。
苻繚頓了頓,嘗試去聽前方的動靜,忽地聽見一股勁風。
「世子。」殷如掣的聲音出現在轎廂外,「殿下想要借用片刻車轎,與世子密談。」
之敞一悚,連忙捂住耳朵,讓苻繚忍俊不禁。
看來奚吝儉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
「那你去和你的兄弟們說說話吧。」苻繚對之敞笑道。
「哎,多謝公子!」之敞忙不迭下了轎,車簾還未重新合上,修長的手指便探進來擋住了要合上的布料。
苻繚頓時感覺轎廂內壓抑許多,似乎不是因為心理作用。
奚吝儉上轎的同時脫下了寬大的外裳,衣袖順著他右肩滑落,眼看就要掃到苻繚的膝上。
苻繚便用手去接,碰上的那一刻摸到了袖上沾濕的部分,有些黏。
苻繚眉頭還沒皺起,奚吝儉瞳孔立時縮了一下,衣袍應聲落在外面,苻繚的指尖被同時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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