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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的余光中,向春生的側臉是安靜的沉穩的單薄的,只有呼吸聲略顯侷促,好像無論何時她的情緒都不會有太大的波瀾。

臉上沒有明顯喜怒哀樂,也沒有一絲的怨言。

目前還沒有人能發現她眼鏡底,眼尾和臥蠶底下藏著的那兩顆小痣,陳念荒的內心閃過一絲竊喜,最起碼此時此刻的他占盡優勢。

觀察三十分鐘就可以走了,他卻覺得有些短。

醫院走廊的座位是金屬製成,光滑地反射著長條形白熾燈,空氣中瀰漫著冰冷的消毒水味兒,這也是為什麼向春生對那些溫暖的東西有著過分的迷戀,甚至到了偏執的程度。她的生理上無法拒絕火焰中的糖化反應,外殼酥脆的蘋果派、華夫餅、電影院的爆米花、這些能讓人感到暖意的香味,她一直都很喜歡。

向春生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太冷,像是潮濕地下室腐爛的青苔,而這些味道能讓人心情變好。

沒等她坐下,陳念荒就把身上的校服外套給脫去,他就這麼隨意地把校服扔到她的座位上,讓她墊著。

他的內心其實萬分拒絕這樣一個無法預測的環境,手上的動作還是誠實地照顧了病號。不過這樣一來,這件外套就只剩下去垃圾場的命運。

「不用了,謝謝。」向春生拒絕了這份體貼入微的好意。

陳念荒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也沒把校服拿走。

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但此時此刻陳念荒完全把她看成了生雞蛋和易碎品,需要精細地用泡泡紙完全包裹住。

「我不會穿了。」他的語氣越是裝得冷漠就越顯生澀。

但只有這樣說她才不會介意。

向春生最後還是坐下了,她善解人意地不讓陳念荒覺得是自己嫌棄他。

和這人待在一起,真麻煩。

陳念荒像是完全孤立於所有的環境,他脫掉外套後就只剩下一件短袖,卻絲毫沒有冷的跡象。

他的存在讓向春生聯想到了意式濃縮咖啡,沉底的是大溪地香草,溫熱中帶著苦澀,讓人想要靠近時卻又被嚇退,沒有繼續探究的欲望。

她還是不要輕易靠近。

醫生叮囑她不要碰水,從那之後陳念荒就時刻提醒向春生不要沾水,過分到承擔了她的餐食,美名其曰:學校菜不健康影響傷口癒合。

這人一意孤行地送餐,就這樣每天雷打不動一杯桃子酸奶加美味營養便當。

「Excuse me?」她又不是什麼國家珍稀保護動物,有必要這樣嗎?向春生覺得這人著實有點小題大做、本末倒置。

要不是這個傷口好得快,她恐怕就要吃膩自己心愛的桃子酸奶了。

不過右手作為她的慣用手,寫字的時候依舊會隱隱作痛。

但一想到以後自己的手心會留下一道帥氣的月牙疤痕,她覺得也沒那麼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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