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府解釋昨夜靖衛連夜提審。
「靖衛?」嚴大人立即望向俞慎言。
俞慎言笑了下回道:「東原省發生考生行賄主考官企圖舞弊這麼大的事,靖衛上個月便已上報京中,聽聞昨日得了旨意,協助審理此案。」
嚴大人神色僵了下,是未想到此事靖衛插手進來,明是協助,實則監督,必要時接手此案。
靖衛奉旨辦事,他只道了句:「靖衛心急了些。」便沒再說什麼,餘光瞥向文棟。
此刻開堂再審,文棟依舊不改口供。
「小民當時只是在家中信口開河,小民並未對主考官行賄,犬子的考卷並無此二字,何來舞弊?是焦耘和汪百福陷害。」極力地想要開脫。
張知府斥道:「本官已經核對,這紙上是你的筆跡,還想狡辯!人證物證俱在,還不認罪,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文棟依舊嘴硬,因為兒子的確沒有舞弊,主考官也未有包庇,其他的證據都可以推翻,只要自己咬死未行賄,總有轉圜的餘地。
張知府審問一番文棟各種詭辯。
俞慎言看出張知府有拖延放水的意思,其他的官員未有開口,就連陳學政也變了態度,在等著結果,似乎都想讓焦耘將所有的罪扛下。如此解元之名保住,也能最大限度減小了舞弊的影響,對所有人都有益。
自己堅持真相,是要惹眾人不悅。
官場上總會有無數時刻讓他選擇,是同流合污,還是問心無愧。
他心中輕嘆,若自己不是主考官,背後沒有陛下,此刻沒有靖衛在,他一個人如何對抗當地的眾多官僚。
位卑言輕者,憑靠什麼去伸張正義?他此刻深刻地感受到這句話。
他暗暗吐了口悶氣,「張大人,在下有幾句話想問嫌犯,不置可否?」
張知府倒是朝嚴大人瞥了下,有看對方臉色的意思。其實眾人都清楚,這個案子靖衛插手,且證據確鑿,又有俞慎言這個剛正不阿的人在,他們想在審問過程中動手腳不太可能。
「俞大人是當事人亦是同審,有疑慮自然當問。」張知府表情不太自然。
俞慎言了解文棟這樣油滑的商人,不似文鳳清和焦耘那般年輕氣盛的讀書人,張知府的審問對他來說不痛不癢,沒什麼用,必須直擊痛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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