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租房合同,一樓茶室不是花澗的地方,他只共享廚房。但花澗既然提了出來,沈亭文自然樂意給他分一畝三分地:「你想占哪裡?」
花澗劃了窗邊一小塊地方。
沈亭文立馬把手機一丟,跟花澗去挪厚重的玻璃茶桌了,挪完還想邀功。花澗無奈搖頭,將畫具支好,慢悠悠開始調底色。
見花澗沒反對,沈亭文得寸進尺拉把椅子,放在他身後,開始當監工了。
花澗回頭掃他一眼,得到了一個相當燦爛的笑。他不聲不響轉回去,蘸上調色盤裡的顏料,上手在紙上三兩筆畫了個狗頭。
笑得相當掐媚的,見眉不見眼的,狗頭。
從簡單的線條來看,品種應該屬於哈士奇。
沈亭文:「……」
沈亭文:「你畫個金毛也行啊畫個二哈幹嘛?有那麼大仇嗎?」
「你對於自我的認知主動且明確,」花澗說,筆尾點點畫紙,「不要看不起哈士奇,至少有人試圖將哈士奇教成警犭,而金毛只能當中央空調。」
「……」沈亭文當即暴起,「那是暖男,不是空調!」
花澗矜持頷首,換出一支細筆,在哈士奇腦袋上面端端正正寫上「沈亭文」三個字,又提起筆。
「好了好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沈亭文生怕花澗再想出什麼做弄人的方式,飛速認輸,「可以了,不用再換物種了。」
花澗輕笑,他只是戲弄沈亭文,惹完就接著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沈亭文攤在後面看花澗鋪第一層底色,鋪到快蓋住那三個字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花澗花澗。」
花澗頭也不回:「說。」
「這張畫給我唄?」
「給錢。」
沈亭文心說給租金和買顏料的時候,你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好歹是一個檐下的室友,左口袋進右口袋出,有必要麼?」
「從這句話的語氣分析,」花澗語氣平靜,「受害者應該是我?」
「你分得也太清了。」沈亭文直身往前湊,才湊一半,就見花澗目光從斜刺里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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