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終究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做不到完全的釋然。
她心中到底還是有些怨念,只是過了很多年,她以為很淡很淡了,沒想到今日重新拂去了塵埃,才知道這怨念一直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鍾宴見狀,福至心靈,想到,她在意的或許是他曾經不告而別,他立即說:「當初不告而別是因為……」
他正要解釋,話音卻猛地斷了,抬眼看向光影幢幢里的來人。
他僵在原地,望著那個牽住眼前女子右手的男人,玉冠白衣,丰神俊朗,眉眼淡漠,劍眉星目,周身流露出天生貴氣。
稚陵也正想聽他的解釋,不想,手忽然被人捉住,溫暖乾燥,一層薄繭,牽得很緊。
她旋即聽到淡漠磁沉的嗓音,壓著眾多嘈雜聲音響起:「夫人叫我好找。」
聲音並不大,或許旁人都沒有聽清,但鍾宴一定是聽清了的。
鍾宴腦子一嗡,這個男人,他見過的次數不算多,要麼,是在宣政殿上,他廟堂高坐,俯視臣眾;要麼,是在金水閣中,設案對弈,向他詢政。
這個男人,正是當今天子——即墨潯。
他僵著頸子,緩緩看向了已避去即墨潯身後的稚陵。她避了他的目光,垂著眸,逆著光佇立,燈海在她身上暈出一輪細細的光影,落在發上,兀自熠熠。
他心頭一震,卻看即墨潯他唇角微勾,勾的一個疏離冷笑,嗓音淡漠,看向稚陵:「你們認識?」
稚陵強自鎮定,微微垂眼笑說:「是剛剛才認識的。這位公子是賣花燈的東家,妾身見他的花燈好看,才知道他也是宜陵人,便多說了兩句話……」
即墨潯淡眼瞥向了樹下站著的清雋的青年,看清是誰的時候,眸色一深,不動聲色道:「原來是世子啊。」
鍾宴尚陷在震驚中。他萬萬沒想過她嫁了人,更沒想過她嫁的卻是,……當朝天子。
所以……他風聞過的即墨潯身邊的那位裴婕妤,便是,……她了。
他僵硬著道:「陛……」
即墨潯打斷他,淡淡說:「既是在外,鍾世子不必多禮。」
頓了頓,向鍾宴道:「這位是,我夫人裴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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