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臣子的關係實在微妙,有時太近了,臣子容易逾越本分;有時太遠了,臣子消極怠工。
好半晌,他忽然彎起唇來一笑,漆黑的長眼睛注視稚陵,道:「過幾日正逢上巳節。朕帶你一同去法相寺祈福。……」他頓了頓,修長手指又慢慢點在桌案上,思索一陣,「朕再召他一同。倘使鍾宴稍好,可以一用,也就罷了;若不行,朕再重新物色人選。」
即墨潯溫暖乾燥的大手將她的手合在掌心,低聲溫柔說:「也替我們的孩子祈福。」
叫稚陵聽後,心頭更一陣恍惚亂跳,橫衝直撞。
梆子聲遠遠兒響了,稚陵從歡喜里醒了神,意識到已到了歇息時分。
吳有祿恭敬循著舊例問了陛下可要回宮歇息,但心裡泰半肯定陛下既然來看望裴妃娘娘,一定也是歇在這兒的。
陛下如他所料地應了聲,他們便通通下去,留著裴妃娘娘侍奉陛下。
侍奉他歇息,這事,往日不知做來多少遍,稚陵駕輕就熟。然而今日……她探手要解即墨潯的黃金革帶時,卻微微一頓。
白日裡,程繡的娘親程夫人的話,浮現耳邊。
稚陵暗自苦笑一聲,程夫人委實是把玩人心的高手,——她輕而易舉就知道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那是她從未跟別人坦白過的。
程夫人未曾挑明,但話中之意,卻十分淺顯明白了。
「娘娘便當繡兒是自家妹妹,若不嫌棄,當我做自家姨姨也是成的。後宮裡啊,君恩寡薄,還得是姐妹間互相提攜,才能走得穩、走得遠。」
「娘娘如今懷有身孕,伺候陛下多有不便,這春秋時候,懷胎的時候麼,慣例是要讓媵人侍奉。如今卻不同了。」
稚陵這麼一愣怔時,即墨潯覺察到了她的走神,稍一俯身,挺拔的鼻樑恰好碰到她眉心,叫稚陵嚇了嚇往後退去,他恰好伸出臂膀一撈,撈了她的腰身,笑說:「膽子怎麼這么小,朕還沒做什麼。」
他唇角勾著淺淺的笑意,黑眸里映著她模樣來,叫稚陵望著他這張令人目眩神迷的臉,片刻間再次晃了晃神,說:「陛下,……」
她稍垂了眼,便瞧得見褪下黃金革帶以後,即墨潯的那兒……將錦袍頂出個包來。她不禁心驚一番,替他寬衣的動作緩頓住,感到即墨潯的寬手落在後腰,手心溫度極熱,灼得她想逃了。
得到即墨潯的情,現在她好不容易有了些成效,斷不能放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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