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僅是因為這個,更多的是因為她早看出謝拾自薦不是為霍家而來,雖然不知道對方目的為何,但送到眼前的可用之人,哪怕別有居心,她也沒有不用的道理。
選擇謝拾,舒白只是順水推舟。
舒白的回答雖然敷衍,但勉強安了虞策之的心。
虞策之目光灼灼,心道暗部的消息不錯,舒白果然喜歡溫潤如玉克己復禮的士人。他忍不出再次試探,「夫人這樣做,是想要自立門戶嗎,夫人鐵了心要和霍侍郎乃至霍家為敵。」
「我說過,怕就不要來。」舒白沒有從正面回答。
虞策之攥著舒白手腕的手緊了許多,「謝拾不怕,江太后執政時,霍家魚肉鄉里,我家中深受霍家迫害,若非早年無意中受過夫人恩惠,謝某絕不願踏入霍家門楣半步。」
他一眨不眨望著她,微微低頭,挺拔的鼻樑和她只有咫尺的距離。
「謝拾願追隨夫人。」
下一刻,舒白反手掙脫,兩人位置反轉,舒白勾著他的脖頸看了半晌,倏然起身。
「夫人?」虞策之臉上露出迷茫。
舒白握住他的手腕,趁著他沒有防備,又將他帶到古琴前坐下。
「既然日後要入仕,君子六藝缺一不可,彈琴,我教你。」
第005章 與虎謀皮
接下來連著幾日,舒白親自教授虞策之彈琴,她一向是這樣的性子,決定什麼就立刻去做。
何況君子六藝是時下士人的根基,倘若一竅不通,即便能憑藉運氣入仕,日後也難免遭遇同僚排擠。
出乎意料的,虞策之學得很快,前日教一遍琴譜,次日便能和舒白同奏。
舒白深覺新奇,特意留了心,在聽虞策之撫琴時,眼睛一直盯著他的手,很快發現了端倪。
她攥住他的手腕,視線落在他的指腹上,「怎麼紅紅的,你回家後一直彈琴?」
虞策之的手指微微蜷縮,他抬起眼,定定道:「夫人選中了我,我不想讓夫人失望。」
舒白對上他優越深邃的雙目,只是說:「欲速則不達,毀了自己的手得不償失,回去後自己買了藥膏塗了。」
她對虞策之自作主張的做法有些不悅,她失去了聽他彈琴的興致,交代他早些離開後,便獨自步入主屋,徒留下不知做錯什麼,微微蹙眉的虞策之。
虞策之沉沉望著舒白的背影,他抬起手腕,稍稍低頭,在她攥過的皮膚上嗅到了細微的草藥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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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虞策之出入宅院越發頻繁,舒白為了方便對方進出,索性收買了看門的兩個小廝,至於竹辭,出於某種考量,舒白暫時沒動。
虞策之在琴藝上的天賦頗高,舒白自覺教不了太多,和虞策之談史論政之餘,又開始和他比試投壺,虞策之投壺上的技藝和舒白不相上下,旗鼓相當的對手難得,舒白興致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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