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循說:「是不是不知道,但很有可能。阿爺說,寧太公後來因悔恨當初典賣幼子,纏綿病榻數年,在臨終前交待寧公的最後一件事便是找回幼子,而寧公一直謹記此事。直到永成初年,阿爺與姜世伯再去越州拜訪寧公時,得聞
寧公尋回幼弟,但阿爺不曾見過其人,只阿娘去拜會寧夫人時見過另一年輕婦人,說是寧公弟婦。」
「那這不就對上了嗎?」阿商喜道:「陳興文在行商之時與寧公相認,擔憂在南漳縣獨居的王夫人,便將王夫人送往越州兄長家中,托兄長照料,那這樣算來,若寧娘子真是寧公之女,寧娘子便是陳興文侄女,寧娘子與那投水自盡的陳娘子一家姐妹,這難道就是寧娘子來汜州的真正目的?」
虞循嘆息著,寧知越與越州寧家應當真有關聯,阿商的推測也更往真相進了一步,只是事情果真如此,也算有了進展,但他並不如阿商那樣樂觀。
他從阿爺阿娘那兒得知的內情不多,並不清楚後來為何未曾聽過寧公胞弟的傳聞。又有,若陳興文真是寧公胞弟,為何兩人分隔兩地,不通來往。還有陳家的這樁案子,寧知越遠在西域都知曉了此事,越州寧家、京城寧侍郎會不知情?她回中原遭遇了她三哥阻攔,被她二哥帶回京城,又被關了禁閉,顯然是刻意而為,也就是說寧家和寧侍郎漠視陳家了的慘變,又極力阻止寧知越來汜州調查真相。
阿商更懵了:「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寧公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寧公怎會如此狠心?」
虞循搖頭:「不是狠心,是不是時候。寧公當年效忠平南王,便是聖上也禮賢下士請寧公入朝為官,寧公也婉拒了,為此不得已接了聖上賜婚的聖旨,將已與姚琿定親的長女嫁給皇后族親武安侯,是為打消聖上猜忌。江州、袁州、汜州因袁志用,其實是聖上一直欲拔出的一根刺,但能不費分毫兵力就將其拿下的只有姚琿。昔日姚琿據守劍川不肯回朝,便是在等這樣一個時機,用江、袁、汜三州換劍川,但聖上不會答應,姚琿在劍川多年,其勢力根植於劍川,若是應下,二者盡歸其所有,偏偏陳家又在汜州……寧家有何舉動,等同於平南王府的意圖,為了避嫌,便是知道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啊?」阿商很是震驚,本來寧娘子隱瞞身份,又滿口謊言,他便覺得顯得生分,不信任他們似的,方才在湖畔又說了一些劃清界限的話,更覺得她寡情薄意,不值得深交,但聽郎君這番話,理解了寧娘子的難處,又頗覺慚愧,寧娘子分明是有情有義,為了查明真相,千里迢迢歷經險阻,費了許多功夫才來到汜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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