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誒」了一聲,說:「能幹懂事的隨從也難找啊。」
這話倒是實在,畢竟裴家家底不厚,家生子又有幾個?上官桀沒再說什麼,看了裴溪亭一眼,裴溪亭也撇眼看來,說:「小侯爺有話盡可直說。」
「你……」上官桀欲言又止,「沒什麼。」
裴溪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率先告辭了。
上官桀側身凝視著裴溪亭的背影,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倒在血泊中的人,還有抱著那人痛哭的人——宗桉,趙繁和他自己。
畫面中的四個人面容熟悉,可情景陌生,夢境奇特,可感受真實,竟然讓上官桀分不清真假,恍若隔世一般。
他到底為何會突然夢到這樣奇怪的畫面?
上官桀眉頭緊皺,怔怔地看著裴溪亭離開的方向。
*
「小心。」近衛及時攔住裴溪亭,避免他被奔跑的小孩兒撞上。
「多謝。」裴溪亭道歉,了衣襟。
「裴文書可是哪裡不適?」近衛端詳著裴溪亭的臉色,把方才裴文書和上官小侯爺的對話內容又迅速回憶了一番,抓住「裴文書發現小侯爺有奇怪之處」這個點,回去是要一字不漏地稟報給殿下的。
裴溪亭哪裡知道宗隨泱的耳目如此盡責盡職,哪怕知道了也不在意,聞言說:「沒什麼。」
只是上官桀今日總是愣神,而且看他的目光實在奇怪,那樣複雜深沉的目光不該出現在他們之間,難不成……上官桀開了天眼,知道了他和「裴溪亭」之間的感情線?
這個猜測有些沒道,但裴溪亭自己都能穿書,別的很難顯得奇怪——除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想不到上官桀為何會突然變得這麼奇怪。
裴溪亭琢磨了一下,覺得就算猜中了,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壞之分,管他呢。近衛送他回了裴府,正好在花園撞見回府的裴彥。
裴彥才知道汪氏答應了裴溪亭的條件,都等不及回書房了,就立在花園和汪氏吵嚷,看樣子是氣壞了。
裴彥性子溫和,汪氏也是閨秀,成婚以來還從未發生過激烈的爭吵,更遑論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汪氏面容難看至極,攥緊手杵在原地,感覺臉面都丟盡了!
「素影是裴家的姨娘,哪有我一聲不知就斷了文書的道?」裴彥說,「到頭來,我這個家主倒成為外人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汪氏不肯讓步,說:「官府既然能蓋章,便說明主母有權利處置家中妾室的停留。」
「於法可行,於情不合!」裴彥說。
汪氏也明白這其中的不合情,陡然見了裴溪亭,立刻橫臂指過去,說:「若不是你的好兒子翅膀硬了,會惹出這樣的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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