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隨泱的耳目無處不在,這要是被打小報告,那還得了?裴溪亭就要請姑娘起來,卻被圈住脖頸,姑娘抱上來,與他耳語:「有人讓奴給爺帶句話。」
姑娘語速很快,嗓音輕顫,多半是第一回做這樣的事,業務不熟練。裴溪亭手頓了頓,輕輕放在姑娘的肩膀,拍了一下。
姑娘便接著說:「『裴三公子逍遙,可還記得老友,有緣再見』——那個人就讓奴對您說這一句話。」
裴溪亭朝姑娘笑笑,輕聲說:「那人長什麼樣?」
「奴不知道,」姑娘搖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裴溪亭,「奴走在路上突然被匕首攔住脖子,那人這麼吩咐奴,說若是不照做,他可以隨時要奴的性命。爺,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請您救命。」
「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你不會有事,去吧。」裴溪亭送走姑娘,繼續沒事人似的喝豆乳,但他突然明白了,遊蹤今夜出現在這裡,可能並不是單純跟著瞿棹來勞逸結合的。
霍月給宗隨泱下/藥,這比明面刺殺更可惡,這樣齷蹉下作的手段會讓他遭受比死更可怕的處置和報復。也許宗隨泱從前還有興趣玩兒引蛇出洞再全數吞入腹中的遊戲,可這次陰溝里翻了船後,他將興致索然,殺意果決。
天上突然出現煙火炸開的聲響,裴溪亭嚇了一跳,轉頭對上遊蹤平淡沉靜的眼。
——霍月就在碧池,宗隨泱也在。
遊蹤起身向外走去,裴溪亭起身和就近的趙易說了聲去茅房,就跟了出去。
「坐著多沒興趣,咱們賭一局吧。」瞿棹在上官桀起身前開口,笑盈盈地說,「誰輸了,誰就代表咱們給梅小侯爺送上祝福。」
梅繡聞言笑嘻嘻地說:「這個行!到時候小侯爺聽高興了,有賞!」
「諸位,誰都不許躲賴,」瞿棹一錘定音,「坐啊。」
裴溪亭快步追上遊蹤,遊蹤說:「這齣戲叫什麼?」
「引蛇出洞,我是那鉤子,」裴溪亭說,「瓮中捉鱉,您幾位是那瓮。」
遊蹤說:「你不該跟來。」
兩人穿廊而行,走得很快。
裴溪亭說:「我想知道霍月是誰。」
「殿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遊蹤說。
「他看殿下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裴溪亭說著,聽見了刀劍相撞的聲音,就在屋子裡。
遊蹤在廊下停步,思索要不要放裴溪亭進入,就這一瞬間的猶豫,裴溪亭已經湊到窗前,偷偷推開了窗。
遊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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