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瞪眼,宗隨泱連忙說:「今日生辰,別同我置氣。」
「誰想跟你置氣。」裴溪亭哼一聲,重新蘸墨,換了處位置畫了個望著自己的男人,然後換筆塞到宗隨泱手上,「你的字比我好太多了,你來題字。」
宗隨泱說:「樂意效勞。什麼名?」
「就取《初雪》二字,別的都不必有,只一點最要緊——」裴溪亭說,「畫師署名,你我一起。」
宗隨泱落筆,揶揄說:「那我豈不是占便宜了?」
「不然不然。」裴溪亭說,「這幅畫很特殊,我要裱起來的。」
宗隨泱手腕轉動,說:「選個時候,我們一道裱畫。」
裴溪亭笑著答應,等宗隨泱擱筆,他細細端詳畫面,沒覺得哪裡不好了,便叮囑一旁的隨從小心挪到屋裡去,別被雪打濕了。他則起身拉著宗隨泱往花廳走,說:「我方才得知了一個消息。」
宗隨泱說:「什麼消息?」
「有人在中秋時就替我預訂了這裡。」十指相扣的某一隻手突然輕輕蜷縮,裴溪亭笑著抬起兩人的手,好似展示什麼鐵證,笑眯眯地說,「你說,這人什麼意思?」
宗隨泱說:「記不清了。」
「不許在壽星面前撒謊,否則不許你進去。」裴溪亭側身攔住宗隨泱的路,昂首挺胸,「老實交代。」
宗隨泱不敢惹壽星有丁點不悅,只得說了,「當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了,只是當時覺著,往後再無瓜葛,大事上護一護,小事上周全一二,也就了了。」
「你知道這叫什麼嗎?」裴溪亭戳著宗隨泱的心口,「自欺欺人。」
可不是嘛,宗隨泱認悔,伸手握住裴溪亭氣勢洶洶地手指頭,俯身將他扛上肩膀,說:「是我蠢笨,往後再不會了。」
王墉聽見聲音,立刻出來伺候,正撞上扛著人入內的宗隨泱。四目相對,好似晴天一霹靂,王墉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先噗通一聲跪下了。
「小人給殿下請安,殿下千歲!」
宗隨泱將裴溪亭放下,替他斗篷和頭髮,沒看地上的人一眼,只說:「不必聲張,起來吧。」
王墉連忙應是,不敢抬頭看親親密密的兩人一眼,心中卻驚駭之至,裴文書和太子殿下竟然是這種關係!!!
裴溪亭倒是好奇,說:「你從前來過這裡?」
「連海及冠那年來過。」宗隨泱說。
王墉聽兩人你啊我啊的,把頭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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