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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未落,慕溶月便驟然打斷道。

「他若是身子不爽,就傳郎中去醫治……見我又有何用?」

杏雨頓時會意,又將那扇門給合攏了。

「夫人已經歇下了,你快回去吧。」

小廝卻不肯輕易放棄,又是唉聲嘆氣地乞求著:「夫人你不是不知道,將軍的頭疾早已是頑症了,其間請了多少神醫都無能為力,只能延緩,而無法根治。從前將軍每回犯起了頭疾,總是由夫人泡一盞暖手茶,將軍服下後,症狀便會好上許多……」

「夫人,今日將軍又是犯起了頭風,且這一回更是來勢洶洶,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厲害許多,是徹夜的如坐針氈、翻覆難安,夫人……」

他話音未落,身後的門忽而被人猛地掀開——須臾間,慕溶月已然站在了他跟前,語氣帶著一絲破罐破摔的酸澀。

「你走吧,我不想管這事了,不要再來找我了。」

如此一來,才終於將人趕走了。

可慕溶月卻是徹底地失眠了。

夜深了,月色朦朧,慕溶月坐在長椅之上,對著窗欄發著呆。

「小姐怎的還沒睡著?」杏雨見她面帶愁容,便端來了一盞暖手爐,主動坐在了她身側,試圖為她分憂,「……可是在想心事麼?」

慕溶月沒有伸手接那暖手爐,也悶頭不語。

杏雨淡淡地嘆了口氣,許久,才緩緩道。

「奴婢方才去問過了……玉笙居的燈已經熄了。」

「只是……將軍的情況如何,還不大清楚。」杏雨想了想,又補充道,「若是真的嚴重了,大抵是會去傳郎中的,小姐也不必太過擔憂了。」

「誰說我在擔心他?」慕溶月忽然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反駁,「他身邊的人那樣多,怎樣也輪不到我擔心。」

杏雨一時啞然失語,只好看嚮慕溶月。

兩人無聲地僵持了好一會,最終,是慕溶月率先敗下了陣來。

赧然地將頭埋進了臂彎之中:「……杏雨,你去小廚房煮盞茶,端去玉笙居吧。」

真是沒出息極了。

她的心意被那般的糟蹋了,如今卻還巴巴地過去送什麼暖手茶。

真是太傻了。

其實,杏雨早就知道小姐是個嘴硬心軟之人,不會真的眼看著夫君犯了嚴重的頭風,還不管不問,伺機報復。

畢竟,小姐總是刀子嘴,豆腐心。

杏雨正窩在灶台旁煮著茶,突然一陣喧囂吹散了茶爐里冒出的熱氣。

「不好了,不好了……」

玉笙居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原本漆黑一片的庭院又亮起了零星燈火。杏雨匆匆地滅了灶台的柴火,跑到玉笙居門口,拉著侍衛一問,「裡面這是怎麼了?」

那侍衛焦頭爛額地解釋道:「將軍頭疾惡發,痛得叫苦不迭——我們這會正打算去傳郎中來呢!」

……

等慕溶月匆匆趕到玉笙居之時,謝羨風正端坐在圓桌前,抬手為面前的杯盞斟滿了酒。動作不緊不慢,冷靜自持。

慕溶月見他一幅好整以暇的模樣,頓時傻了眼,愣怔在了原地:「你……你不是說,犯了很厲害的頭風嗎?」

謝羨風停頓了片刻,將酒壺放下。

「我現在感覺好些了。」

「——你騙我。」看他根本不像是個受頭痛折磨的病人,慕溶月總算反應了過來,「你怎麼能騙人……」

「我沒有騙你。」謝羨風認真地凝望著她,「我今日真的犯了頭疾。」

慕溶月不吭聲了,她望向桌上零散堆疊的酒盞,看上去謝羨風已經喝了不少。在這樣淒冷的夜裡,他也在獨自喝著悶酒。

卻也不忘來愚弄她一番。

委屈與苦澀漫上心頭,慕溶月倏地紅了眼睛,不想叫謝羨風看見,便背過了身去。

「你犯了頭風,還喝那麼多酒,都怪我同情心泛濫,我真不該管你的。」

「茶我放在這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走了。」

她剛要大步邁出門檻,身後忽而又響起了謝羨風沉悶的聲音。

「昨日的生辰宴,我沒赴約……是因為我師父出事了。」

慕溶月的步伐一頓,緊攥的手指也隱隱顫抖了起來。

「聖上近日在徹查陳太傅謀逆一案,我師父被牽扯其中,難以自保。這幾日,我便是在為師父的事而四處奔波。」

「至於你送我的香囊……」謝羨風頓了頓,輕聲說,「也是一場意外。」

「那日,我走得急,換衣服時,無意間將這香囊落下了。我問過了你身邊的下人……原來那香囊是你親自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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