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祈看孟初不過十幾歲就口口聲聲說這輩子,不由有點好笑,但想想他若不是因為差事,也是年年在京城待著,最多去城外莊子上狩獵跑馬。
況且他其實一開始想帶的人,就是孟初。
雖然現在心裡決定了,看孟初那使盡渾身解數的樣子又想接著逗她,「若是我就不帶你去呢?」
本來孟初還拉著他袖子,一聽這話,袖子都放開了,她雖然平日裡看著未語先笑,但要是生氣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眼睛弧度就壓下去一點,顯得眸光帶冷。
「那殿下想帶誰去?」
趙祈看她生氣了也沒哄,接了一句:「帶小白眼狼去。」
孟初就又笑靨如花了。
他也笑了,她還知道小白眼狼說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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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禮半躺在榻上,靴子都沒脫,往嘴裡送了一顆剛冰出來的葡萄。
「你們啊,竹籃打水一場空,還不是讓老六把郡王得了。」
他旁邊的趙祿跟看傻子一樣看他一眼,「廢話,他得犯多大事讓父皇連個郡王都不給他。」
這下趙禮是真不懂了,他雖然不曾真正參與進去,但從趙祿那就知道不少內情,二哥是絕不想讓趙祈出頭的,趙祈出頭了,太子的位置就更穩了,那他哪裡還能坐得住?
說句大逆不道的,照他看,還不如大家老老實實臥著等太子病逝,就太子的身體,過個冬都得把藥當飯吃。
趙祿沒說話,他不像趙禮隨時能脫身,他是早在局中了,若此時不投誠,真等二哥上去,他這個老三有什麼好果子吃?況且二哥的確對他不錯,他也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那你還天天讓人盯著他府里,有什麼意思?」趙禮又往嘴裡塞了顆葡萄,嘶,冰到後牙了。
「你以為老六真去皇安寺?」別說笑了,之前拿個經書也沒說讓哪一位郡王親自去的,剛聽到這個消息,趙祿就料定其中必有蹊蹺之處。
這點趙禮倒是想得通,「那不是為了給個藉口把老六封個郡王嗎,不然一拖兩三年,總不能讓父皇自己說,是之前因為老五的事遷怒到他無辜的六兒子了吧?」
「……你什麼時候能把這份口舌用到別人身上。」趙祿聽著差點就覺得合理了。
趙禮不耐煩了,「好好好,你和二哥是聰明人,就我蠢,那照你們推測的說,老六不去皇安寺那是去哪裡?再退一步,就算你們知道了,又想做什麼?還能真把他差事攪黃了不成?」他們真以為父皇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趙祿沉默。
「三哥,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吧,我都尚且不服二哥,何況朝堂上其他官員?他母族勢大,三代鎮國侯又如何,咱們外祖家難道就輸他們多少了?我給父皇跪自然天經地義,給太子跪也能低頭,但二哥?他還不夠格。」
他覺得有些沒意思,翻身起來就要走,趙祿也沒攔他,只是坐在那裡,看著趙禮吃剩一半的冰葡萄。
趙禮走前,又低低說了一句,「除了三哥,我誰都不服。」
第18章 那孟良媛就試試 不敢讓臣妾嘗萬蟻鑽心……
按照規矩,孟初得在出府前一日去與郡王妃拜別,她帶著怡蘭剛進曲梧院,就見紫藤正拿著一大捧花丟在院子角落的竹簍里。
院中不像往常還能看見下人的身影,地上有幾片落葉,在之前是絕不可能在曲梧院看到的一幕。
怡蘭不著痕跡看了竹簍一眼,花開得正盛,花瓣上還有水珠,只是顏色繁雜,根莖也沒怎麼修剪,不像是用來裝飾或插花用的。
紫藤過來給孟初行禮,「奴婢見過孟良媛。」
「不必多禮,不知郡王妃此時可方便?」
紫藤眼眸垂下,「郡王妃早有發話,長路奔波辛苦,孟良媛多休憩,請安就免了。」
孟初上前一步,「聽說之前郡王妃玉體有恙,不知如今可痊癒?」
「倒無大礙,只是太醫叮囑了要養生不得見風。」
撒謊,府里進了太醫可不是一件能無聲無息的事情,自郡王妃抱病之日起,連府醫都沒叫過,哪裡有什麼太醫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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