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是教育系的,據她之前的詢問,錢瑞雲似乎是學財會,也不知道教室相距遠不遠,平時一道上的公共課多不多。
想到這裡,就不得不提及惱人的一點:那個同她頗不對付的程巧書,好巧不巧也進了教育系,不光同校,還是同系!真是孽緣!
白瑾琪不大痛快地皺了皺鼻子,只是下一秒,那表情便不自然地凝在了臉上,同時雀躍的心不住地往下沉。她看見錢瑞雲了,就坐在離她五排座位遠的右前方,頭上還戴著她送的禮物,一個精巧的蕾絲花緞面蝴蝶結,倒是很適合開學典禮這樣的隆重場合。
可她旁邊坐著的人,不是程巧書是誰?這還不是最緊要的,緊要的是,錢瑞雲正和程巧書正有說有笑呢!
白瑾琪坐在後排看得真切,嚴格說來,倒像是錢瑞雲笑臉相迎得更多,程巧書則是一臉矜持的神態,只時不時看向錢瑞雲,勾起一點冷淡的微笑,活像是高位者偶有興致的「賞臉」哩!
一時間,白瑾琪連校長的講話都聽不到了,只覺得兩耳嗡嗡作響,胸口似有一把憤怒的火在燒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對誰憤怒。氣錢瑞雲舍下自己「轉投」程巧書?可心裡又生出為好友開脫的念頭:雖說錢瑞雲背地裡瞧程巧書不起,可好歹是中學時的同班同學,總比別個不認識的人強吧?興許她是沒有找見自己,又是在陌生的環境裡,才暫且先找個老相識說說話呢?
她當然也氣程巧書:什麼嘛,擺出這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也不知有什麼好得意的!
隨後念頭又是一轉:設若錢瑞雲真是在和程巧書示好,正好叫她吃吃苦頭,看看她那目中無人的傲慢樣子,哪一個受得了她?比較過了才知道,還是我待她更好,料想最遲午休之前,她總該來找我了!
開學儀式就在這些閃爍不斷的念頭之間過去了。
禮拜一的上午都是公共課,幾個班級混在一個大教室里上課,白瑾琪也不知怎麼的,竟有些下意識地避開程巧書。她突然意識到,如今是不大一樣了,自己的父親去世了,而程巧書的父親反倒是升了一級,要是她們正面衝突上了,自己應當如何呢?
她突然失了底氣。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需要朋友的開解,可偏偏錢瑞雲就是不來。她分明知道自己是哪一個系,可白瑾琪在課間時頻頻地往教室門口望,一直到上午的課都結束了,也不見那一道身影出現。
白瑾琪心裡像是扎了一根刺,擾得她心煩意亂。吃午飯時,她終於受不了了,把筷子重重地按在餐盤上,發狠地想:什麼錢瑞雲什麼程巧書,不如統統拋在腦後的好,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所謂正事,便是清江大學戲劇社團的招新,清江大學的戲劇社團每年都會排演劇目或是舞蹈節目,演得好的時候,還能登上首都劇院,作為公益表演為社會籌集善款呢!這在首都大學之間也是出名的,白瑾琪當初報選這裡,也有這一層喜好在裡頭。
戲劇社團名氣大,慕名而來的新生自然也多,招新面試就定在早上的大禮堂,也方便才藝展示時隨時上去表演一段。
白瑾琪對於進入戲劇社,可說是十拿九穩,填申請表時便有些小小的自得,心想:到底是學校招牌的社團,除去戲劇社,恐怕也沒有別的社團能借得動大禮堂了。
排在後頭的幾個女學生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窸窸窣窣咬著耳朵。一個說:「你說的社長是哪一個?到時候可要指給我看。」
另一個低低地笑了兩聲,「哪兒需要我指,等會兒進去了,最俊俏的那個,指定就是他!我聽一個學姐說,原先的社長正好是去年畢業,畢業之前,指名要他做下一任的接班人哩!」
先前的女同學興奮道:「這樣器重他,想必除了長相,他的表演功力,也是極優秀的了?他叫什麼名字?」
答道:「叫做鄭家樹。唉,你不必急,瞧瞧這麼長的隊伍,我看這次新生選拔至少得辦上兩天,總能叫你見著他的。」兩人於是又發出悶悶的一陣笑。
白瑾琪聽了,只覺得這倆人為了社長來參加選拔,想來也不是什麼真才實學之輩,這一類人恐怕還不在少數,自己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她抱著滿噹噹的信心,翩然走進了禮堂,一進去,就看見了已然落座的錢瑞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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