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蔣牧城,故而只聽見頭頂傳來很輕的一聲笑,繼而床邊一陷,是蔣牧城起身坐了過來。他伸手過來,手背貼了貼白瑾瓔的額頭臉頰,似乎是在探她臉上的溫度,問道:「那麼,我是求到了?」
白瑾瓔很不好意思,又為他戲弄人似的明知故問感到很委屈似的,賭氣道:「求來幹嘛呢,也沒有什麼用......」
蔣牧城的手本來就探在她的臉頰邊,當下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噓」了一聲道:「胡說。什麼沒用,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
昏暗寂靜的夜裡,誰都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加上蔣牧城的手鬆開她後,一直隔著被子在她背上輕拍著。醉意再添溫情,那就更催發出睏倦了,這之後不多久,自己便迷糊著睡了過去。
白瑾瓔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猛地站起身,在房間里踱起步來。來來回回好幾圈,搖曳不停的心才稍稍平定下來,鼓起勇氣下樓去了。
餐桌旁,蔣牧城早已經坐定,看見人下來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才讓聽差把熱粥小菜端上來。望著白瑾瓔微笑道:「好漂亮。」又問,「頭疼嗎?等下吃完早飯,要不要去公園裡散一散心?」
白瑾瓔拿勺子攪著熱粥,搖了搖頭,靦腆道:「不疼,我想早點回家去,也不知道家裡是什麼情況,我昨晚臨陣逃跑,夠沒有責任心了。」
蔣牧城便說:「那好,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吃吧。」
白瑾瓔向他微笑一下,這就是同意了。
只是用飯到一半,蔣牧城又開口:「你的衣服,傭人已經拿去洗了,恐怕一時片刻也幹不了。我的意思是,乾脆就放在我這裡,萬一你以後過來,也可以用得上。」
白瑾瓔心裡一跳,險些被咽到一半的粥嗆著,訥訥地「哦」了兩聲,多餘的一句也不敢說。
蔣牧城抿著嘴唇,倒像有些不滿意似的,但也沒有咄咄逼人地追問。直到兩人安靜地用完了早飯,彼此站起來的時候,他才幾個大步搶到白瑾瓔的身邊,手掌虛握住她的胳膊道:「瑾瓔,為防萬一,我還是要確認一句。昨晚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白瑾瓔即便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此刻正落在自己身上。
為著這一句話,頓時又心跳如雷,兩頰飛紅。可饒是如此,還是轉過身,挽了一下他有力的小臂,抿著微笑說:「當然記得,你才是不要忘了。」
如果說直到剛才,蔣牧城的動作都是很克制的,在這句答覆之後,便好像越過了一道界線,頃刻間變得不同了。他的神態整個柔和下來,手臂環過白瑾瓔的腰肢,一個鄭重的吻便落在了額頭上。
蔣牧城抱著她叫了一聲「瑾瓔」,也不說什麼事,沉沉地發著笑意,又念道:「瑾瓔。」
白瑾瓔簡直覺得他有一些粘人,但是初初確定關係,這似乎又是可以理解的。脈脈地依偎了一會兒,想到家裡白瑾琪的事還有待解決,又生出慚愧之情,催著蔣牧城送自己回家。
想不到剛走出蔣牧城的洋樓,遠遠便看見一輛洋車由大門的方向開了進來。同時,一個聽差跑過來報告道:「先生,白小姐來了,說來接人哩!」
那車開到近前停下,裡頭的人拉開了側窗上掛的漏雪紗,果然露出白瑾瑜一張明媚的臉,想不到她是親自開了車過來的。
再說白瑾瑜,一路開車過來的時候,心情是很舒朗的。
她昨晚和白瑾琪深談了足有一個多鐘頭,才驚覺彼此之間,有許多相互誤解或蒙昧之處,譬如自己何時對白瑾琪瞧不上眼了?再看白瑾琪對她的看法在意至極,倒像是很崇拜自己的樣子。而後,又聽白瑾琪說,很怕讓自己和白瑾瓔的名聲受累,她頓時又感到動容欣慰,覺得這個小孩子,並不是不懂事的呀,心裡有再大的氣,也都消了。
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那是小事,既然瑾琪自己也不要,到正規的大醫院裡拿掉就是。
倒是害孟西洲在樓下等了許久,走的時候,都是午夜的鐘點了。
不過今早出門前,他倒是又掛了個電話來,知道這邊已沒事了,便半開玩笑地討要「嘉獎」,道:「我雖然不敢自稱『功臣',要一點獎勵,並不為過吧?我昨晚都沒有睡好,越想,越覺得自己在你眼裡不大值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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