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地玩了一個手段,讓白瑾瑜答應了「補償一二」,才互道了再見。
白瑾瑜的心情固然舒暢,但在看見蔣牧城的手牢牢地牽著白瑾瓔時,儘管心裡已料到了有此進展,到底覺得被這一幕扎到了眼睛。
是以白瑾瓔一坐進副手座,她也不給這一對小鴛鴦再說上兩句的時間,便急匆匆地將汽車發動起來了。一轉頭,見白瑾瓔的目光看向車外,和蔣牧城很惜別的樣子,忍不住酸道:「別看了,他昨晚上沒有極力地湊過來,讓你看個夠嗎?」
視線又落回到她身上,哼了一聲,「他還讓你換衣服了?」
白瑾瓔屢屢被她說中羞窘之處,當下收回目光很規矩地坐好,辯解說:「是我自己換的......」看到白瑾瑜臉上揶揄的神態,立刻窘得說不下去了。
還是白瑾瑜先破功地大笑起來,道:「我不逗你了,還是先說老三的事吧。我今天不用司機,自己開了車來,就是想單獨告訴你,不讓別人聽到。」
白瑾瓔當下無暇他顧,愧疚道:「是,我昨天當了一回逃兵,把這一堆麻煩事都留給了你,是我的不對。」
白瑾瑜向她微笑一下,說:「你有什麼事,一向喜歡憋在心裡不說,要不是你昨天『逃'了這一下,我還不知道,你的精神也要被壓垮了。是以看你發泄出來,我心裡反倒松一口氣。」
這話非但沒有責備的意思,相反全是安慰,又怕她心裡的內疚作祟,故意誇張地嘆氣道:「唉,誰讓我是家裡最大的姐姐,底下小的有什麼事,我怎麼能不管一下?等瑾琪的事完了,很快就輪到你了。」
白瑾瓔一雙滿含著動容的眼睛,簡直沒法從白瑾瑜身上移開,半晌才開口追問:「瑾琪的事怎麼樣了呢?我看你心情不壞的樣子,結果總不會太差吧?」
白瑾瑜沉吟了一下,道:「瑾琪的事,有好有壞,不過在我看來,壞的那一部分,完完全全是可以補救的。」
說罷,將白瑾琪古怪行跡的緣由,都簡略講了講,又說,「你就當我和她是吵架講和了,她懷孕的事,你裝不知道就好。別看她平時張牙舞爪的,心裡承受的壓力,也是不小。」
白瑾瓔真想不到陳芳藻事件的背後,還藏了這樣一件大事!一面覺得白瑾琪實在是膽大胡來,什麼都敢瞎嘗試;一面又感慨她重重思慮之下的不易,不知有多驚懼無措。
只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追究對錯,就沒有意義,只能從好的方面去想罷。
於是思忖著道:「我、我也不知說什麼好......好在發現得早,瑾琪也沒有真的糊塗到在那小診所做手術。唉,望她跌了這個跟頭,往後都能引以為戒,在感情這件事上謹慎一點。」
白瑾瑜聽著,很有趣味地瞥了她一眼,道:「謹慎一點?像你一樣的謹慎嗎?我看,你就是謹慎太過了,最好把瑾琪的膽子分給你一點,那就——」
她本來只是隨口玩笑一句,覺得以白瑾瓔的年齡,也是時候淌一淌愛情之河了。但猛地想到在瑾瓔上車之前,蔣牧城把她的手牽得,牢得和什麼也似,心裡又是一沉:再謹慎有什麼用?架不住精明的獵人就蹲守在邊上,尋一個間隙,到底把這塊肉剜走了!
想到這裡,心氣兒又不大順了。
第75章 你屬羊他屬虎,你老和他……
椿樟街轉眼就到,白瑾瓔一走進家門,原本乖巧坐在沙發上等的白瑾琪便一路小跑過來,小獸似的往她懷裡撲,又可憐兮兮地喊了她一聲「姐姐」,向她求和。
白瑾瓔本來也不怪她,毋寧說她自己還帶了點愧疚的心理,順著她的背道:「既然說開了,那就沒事了,有什麼困難,咱們總能一道解決。」
當務之急要解決的,就是自己肚子裡的東西了。
白瑾瑜昨晚已經向自己打了保票,白瑾琪倒不是不相信她,這個姐姐一向言出必行,有她一句話,等於有了七成的底氣,只是她自己還是個小孩呢,就要去弄走肚子裡的小孩,哪兒有不怕的。
白瑾琪靠在白瑾瓔的懷裡,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不由得看向後進門的白瑾瑜,見她很沉著地含著微笑向自己點了點頭,既有「我很守約定,沒有把你懷孕的事告訴瑾瓔,放心放心」的意思,又像在說一切有她,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光是你一個人的事。
不啻於給她餵了一顆定心丸,心裡總算安定一點。
姐妹三個總算又和和氣氣地聚在一起,虞媽激動得幾乎要拿出帕子來抹一抹眼淚了,當下迎出來道:「回來就好,都回來就好。今天早上都沒準備什麼,尤其是大小姐,沒吃幾口就出門接人去了,折騰一個早上,哪兒有不餓的。不如中飯就早一點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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