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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里卷平岡……一蓑煙雨任平生…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文箬這時候化身挑剔的評委,「不行耶。這幾首都是課本中出現過的,顯現不出來你從啟蒙開始的熱愛。」

李牧繼續:「憶弟淚如雲不散,望鄉心與雁南飛……這首是給弟弟的。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這是寫江南湖中雨景的,和現在很像,只是我們沒有船。還有一首,課本上出現過的,初晴後雨的西湖,我就不念了。」

李牧見文箬皺著眉頭,點撥說,「淡妝濃抹總相宜。」

文箬恍然大悟,記起來了。「哦,哦,想起來啦。繼續,繼續…」

李牧又念了一首詩和一闋詞。「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這是他和弟弟共同觀月,不願睡覺,不願離別的詩。接下來,還是課本上的詞……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好了,先念到這裡,我要歇歇嗓子。」

文箬跑去冰櫃取了兩瓶水,掃碼付款,請他潤喉。

雨勢漸小,林老闆回來了,帶回來了一位暑期臨時工,准大學生小榮。小榮住村裡的親戚家。他的打工時間沒那麼自由,需要做滿一個月,每天工作十個小時,可以選擇早班和午班。

林老闆喜新厭舊,來了新員工立刻把原來的臨時工轟去後院。他叮囑他倆有空做做習題,去河邊的話,千萬別下水,夏天河裡水蛭多。

午飯文箬並沒有幫上忙,林奶奶自己一人做了一頓南瓜宴。飯後,林奶奶在家編竹籃,他們倆人帶著林奶奶編的草帽,跑出門玩。主要是文箬在院子裡呆不住,她惦記著昨天李牧說要教自己打水漂的事兒。

最終,他們沒去成河邊,不僅僅是因為林揚的叮囑,還因為上游水庫要放水,通往河邊的路暫時封了。倆人去不成村東頭的清水河,掉頭去了西邊的青和山。

倆人站在山頭,看著腳下的村落,旁邊的清水河以及遠處的城市。

文箬問他,「李牧,你以前的暑假都干呢?上補習班嗎?」

李牧點頭,「嗯,上過。家裡請了輔導老師單獨上課,我學過現代詩歌,也學過一陣子法語,放棄法語後開始補習中國古詩詞。」

文箬問他,「對法語不感興趣了?」

李牧搖頭,「我爸和我一起學的法語,我學得很慢,他進步太快。有了挫敗感後,再看法語和法國文學都不順眼。」

文箬笑得前仰後翻,「哈哈哈……李牧,你……為什麼?你爸嫌棄你笨?」

李牧再次搖頭,「沒有。我自己笨,所以比較敏感。」

文箬的好奇心又被勾起,「啊?你家人該多聰明呢?」

李牧說,「我媽十六歲上大學,我爸不到十七歲上大學。當然,這不算什麼稀罕事情,畢竟還有十三歲念大學的神童呢。」

「那倒是。」文箬低語著「我爸也很聰明」,可惜被夏天雨後珍貴的風吹散了。

第10章

風來了,悶熱開始消散,文箬的手機輕微震動。她點開新消息,文靜女士問她昨晚怎麼睡那麼晚,是不是又瘋玩了。

文箬想了想,編了個謊言說是半夜被蚊子咬醒的。

文靜女士發了兩段語音過來。她沒聽,摁了文字轉換,看了大概。第一段是叮囑她用驅蚊液,現在是梅雨季,家裡要及時除濕,避免發霉滋生蚊蟲。第二段是讓她聽舅舅的話,別給舅舅舅媽添麻煩。

文箬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天際,那裡的雲層薄了,似乎有一絲一縷陽光露出來。再仰頭,自己頭頂依舊雲霧繚繞,濛濛的,潮潮的。她朝天空吐了一口氣,手指摁下兩個字,好的。

李牧在文箬查看消息的時候,又用手錶給沈教授發了定位,發完才想起來,今天是大會的開幕式。他搜到了上午會議的回放視頻,調了靜音,拉著進度條尋找熟悉的人。

文箬回復完消息,瞄了一眼身旁人的手腕,見他雙手捧著手機,看得專注。「看什麼呢?」

李牧收起手機放回口袋,「一個視頻。」

遠處還有更高的山頂,倆人沒打算繼續向上走。文箬挑了塊石頭,站了上去,伸開雙臂,迎向風。李牧抓住了被風吹掉的草帽。兩個草帽都在他手上,他走到文箬身旁,舒展著身體感受風的力度。

李牧提議,下次可以來這裡拉小提琴。

文箬拒絕,下回要來這裡學習吉他。

李牧見她依舊執著吉他,問道,「為什麼?」

文箬嘿嘿笑起來,「因為大自然會消化掉新手帶來的噪音。」

「你那麼執著那位吉他手當老師是因為他長得好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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