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雜著惡魔的喘息。
沒有刺的玫瑰可以被輕易地握在手裡。
駱修凌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壓著她, 剝開她,低下頭,聞到了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氣, 還有戰慄的一片雪白。
他撫摸過那片顫抖的皮膚,聽著她哭著求饒, 「對不起, 求你了……」
「求你了……」
她咬著唇, 淚珠一顆一顆從眼角滑進淺色的枕頭裡,洇出一片水漬。
「求求你,你以後說什麼我都聽,求你, 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
她一遍一遍哭著求饒, 嘴唇發著抖,渾身也發著抖。
凌亂的散開的烏黑長髮在床單上鋪開蜿蜒如瀑布,雪白的皮膚交相呼應, 極致的對比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濕潤的眼眸, 泛起的紅暈……
乞求成了惡魔的興奮劑。
駱修凌低下頭, 咬在了她的鎖骨上。
溫熱的滾燙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溫漾嘴唇張大,哭腔和呼吸都被滅頂的恐懼吞沒。
她瞳孔放大,感覺到那隻炙熱的手開始撫摸她。
不要。
不要……
不要——!
她推拒起來, 拼命地掙扎,去推去打去咬,「滾開!滾開——!」
駱修凌輕輕嘶了聲,然後直起身,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溫漾清晰地意識到,如果駱修凌真的要這麼做,她的力氣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一種名為絕望的東西開始在心裡滋生。
可她不甘。
「憑什麼?」
她嘶聲說:「憑什麼這麼對我?」
「憑什麼?」
相比起她的歇斯底里,駱修凌堪稱溫和地重複這句話,隨即將手掌貼在她起伏的胸口,沒有任何阻擋地感受著她無法承受的心跳。
他彎起唇笑,漆黑的眸子裡溢出病態的占有欲,「溫漾,你欠我的。」
溫漾閉上眼,近乎痛苦地喘息。
駱修凌摸了摸她的臉龐,笑著說:「所以我對你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你得為你做過的事贖罪。」
她做過什麼?
她媽媽借過他家的錢還是她的到來占據了他的生存空間?
她是真的罪有應得嗎?
可是她若真的有罪,為什麼是以這種方式懲罰她?
若她真的有罪,她應該去死才對,而不是這樣。
不該是這樣的。
她拼命掙扎,不肯認罪。
咔嚓——
大門鎖芯打開的聲音。
房間內幾乎頃刻靜止了。
那瞬間,在駱修凌捂住她嘴之前,她已經喊了出來。
「舅舅!」
她喊道:「救我!」
一道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前。
緊接著門打開,客廳的光瞬間攏了進來,溫漾的世界裡升騰起得救的曙光,她那雙氤氳紅透的眼睛也映進了光,將她即將死去的靈魂照亮。
「……修凌?」
姜霆站在門口,目光望過來,看向床上交疊的兩人,眉心微微蹙起。
溫漾看著姜霆,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嗓音里還帶著哭腔,「表哥——」
話音沒有成形。
姜霆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離開,說:「小點聲,我要睡覺了,別吵到我。」
隨即房門又被關上。
所有的光被那道門的縫隙所吞沒,逐漸消失,淪為黑寂。
那刻。
溫漾感覺到眩暈。
也許從那一秒開始。
溫漾的靈魂已經開始陷落,不斷下墜,墜到一個沒有人的長夜,永無止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姜霆忽然回來,駱修凌沒有繼續下去。
只是那夜沒有。
不過,對溫漾而言,有沒有繼續下去,已經沒有分別。
溫漾開始變得麻木。
有時,當駱修凌觸碰上她,她會不再掙扎。
有時,她會想——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不然為什麼只有她在遭受這些?
為什麼坐在同一個教室里的同學只用思考每天要吃什麼,今晚的數學寫不完抄誰的,為什麼他們可以過得這樣好?為什麼……?
為什麼啊?為什麼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膽戰心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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