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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二人相對無言。

桑沉焉心中不停念著,這人這般聰慧,跟先生比起來,孰強孰弱。

而神色如常的崔道之,心中卻是異常艱難。還未跟二姑娘說上句話,就已經給人惹下偌大的煩憂,也不知她心中是如何看他的。

一時無話,空氣凝滯。

好容易到了上值的時辰,崔道之拱手,飛快出門。

臨出門前,念著這位很可能的未來姨妹,也想著在二姑娘跟前討個好,輕聲道:

「昨日見著姑娘摔倒,某家中有上好的藥膏,改日托人送給姑娘。」

桑沉焉此刻倒是想起來男女大防,「謝過公子。如此倒是不必了。」

見狀,崔道之又開始大汗淋漓,怎的給男女大防之事忘了。傳出去多不好。

「是我思慮不周。還望三姑娘海涵。」心思轉了幾個來回,桑五郎被阿娘發現,已然不能再用,那再尋個什麼樣的中人合適呢。

他陡然想到紀明,昨日瞧著他也很擔心桑府的姑娘呢。

這事兒一準能成。

崔道之改口道,「紀府戚夫人乃川南戚家姑娘,戚家的秘藥專克跌打損傷。昨日瞧著紀大公子擔憂的模樣,想來是我多心了。」

戚夫人出自川南戚家不假,可戚家乃是井鹽起家,而後方從鹽倉監入了仕途官場。

跟跌打損傷、秘藥甚的,半分關係也沒有。

崔道之這話,饒了好幾個來回。一者是為自己先前的唐突致歉,二者是言明藥膏托紀明轉交。

桑沉焉時常混沌的腦子,今兒不知為何很是清明。轉瞬之間就明白崔道之言下之意。

可她在乎的,哪是什麼藥膏不藥膏的。

她驚呼,「崔公子方才說什麼,昨日紀大公子怎麼了?」

眼見情狀不如自己所料,崔道之只得草草將昨日魁星雅間發生之事說來。

話未說完,桑三姑娘一陣煙似地走開。

徒留崔道之在原地。

這又是怎麼了?

目下的絳雪軒,很是冷清,跟日前的溫暖寧靜截然不同。

紀明於日常所居的書案後端坐,手中握著的,照就是《北地山川地理志》,手邊放著一碟子點心。

五香糕,是以往桑沉焉在時,最為喜歡的一道點心。紀明心知她今日不會來,卻仍舊命落玉去廚房吩咐下這道點心。

午後的烈陽,炙烤著窗扉。絳雪軒無冰,越發火熱。

那碟子點心,從早上安放到如今,動也未動。

因桑正陽告假,桑沉焉告假,不知為何,紀明也告了假。如此這般,本該在明理堂上學的時辰,他卻已於此枯坐許久。

落玉擔憂道:「公子,午間暑熱最盛,可要回二月天歇息片刻。」

絳雪軒原是有個小憩所用的矮塌,因著桑沉焉也在此念書,早就收拾進庫房不用了。

像是被人提醒,突然之間回神一般,紀明像模像樣翻了頁書,輕輕道:「不用。」

落玉瞧出自家公子很是不對勁,聽得此話也不敢再勸,躬身退出候在廊下。

不久,桑沉焉渾身熱氣帶著火氣,闊步到得絳雪軒廊下。

只見她滿頭是汗,衣裙翩躚,若非冷得非同尋常的面頰,以及泛紅的眼眶,落玉真想道一聲,「三姑娘。您可是來了。」

她而今這般模樣,顯然不太適合見公子。落玉上前阻攔。

桑沉焉一個眼刀飛過,「你讓開。我要見先生。」

落玉好意提醒,「三姑娘,今兒公子心緒不佳。」

到底是早已認定的先生,桑沉焉的關切之言脫口而出,「先生如何了?」

說罷方覺得不對,她這趟來是問罪的。

哪還能分心呢。

厲聲道:「你讓開,我要見先生。」

落玉仍舊試圖阻攔,又聞內間傳來紀明冷冷一聲,

「進來。」

桑沉焉心中的怒氣,從東華門一直憋到如今。她一直告訴自己,先生是先生,為人子弟除了關心先生,照料先生之外,不該過於干涉先生生活。

整路的自我勸阻,在紀明這句冰冷得好似數九天的言語之下,終於層層決堤。

她忍不了,也不打算忍,還未進得內間,

便哭嚷開,「先生。你為何要騙我!」

第23章 約定

◎改日,我帶你去騎馬可好◎

絳雪軒窗牖洞開, 桑沉焉悽厲又帶著憤怒的嗓音,混著夏日的燥熱,飄散開來。

紀明心中猛地一震。

他穩了穩心神道, 「三姑娘這話從何說來?」

輕柔的言語反倒惹得桑沉焉更為火光,先生這是覺得她不是個聰慧的姑娘, 沒個知道的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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