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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有些泄氣,瞪眼道:「先生所言的康先生,可是當年和湯先生南北而立的康先生?」

紀明點頭。

姑娘更為泄氣,「就是傳說中,京都二公子之一的宋三公子,去拜師,也只是旁聽些時日便回來的那個康先生?」

「這我不知。我尚在北地之時,宋三公子的確在康先生座下念書。不過到底是旁聽,還是入室弟子,我便不知曉了。」

三姑娘想了想宋三公子。他來過絳雪軒多次,次次都和先生談天論地,說道前朝,軍政。看模樣頗有見解,倒有些不像是會被康先生拒之門外。

想來想去,她仍舊覺得有些不舒坦,一口五香糕下嘴。

仿若很是隨意地問道:「來請先生的,都是些詩會、文會,沒個誰家夫人的花會,茶會?」

恍然之間,紀明以為自己聽岔了。緊緊捏著個黃冷糰子,緩緩轉頭。

見她又是一五香糕下去,雖是滿臉的不在意,可一股子狠勁兒全然落在五香糕上。隔著圓桌,紀明也聽見五香糕酥脆的外皮,噗嗤炸開。

登時他眼中一簇簇火苗騰空而起,內心的激盪翻湧而出。

怕嚇著人,順手從桌上取過茶壺,打算為自己添杯涼茶。卻不想入嘴之後,才發覺分外滾燙。

無奈笑笑,適才的小子,也忒會伺候了。

努力鎮定,紀明又捻個黃冷糰子在手,餘光一直瞄著桑桑。

輕聲道:「哪有什麼花會、茶會。各府夫人女眷籌備的這些,大都是替自家姑娘、兒郎相看。哪裡真的是會文。」

聽罷,桑桑心口那股無端的火氣,霎時間消散個乾淨。

扭頭笑著問道:「先生這般年歲,戚夫人就沒替先生相看親事麼。我阿娘替我二姐著急,頭髮都快愁沒了。先生明年,當二十有一吧?」

紀明心口的小火苗,一瞬之間寒徹透骨,好似數九天的冰碴子。

半晌他才啞聲道:「這世道對於男子而言,總是格外寬容,對於女子而言,總是格外苛責。望二姑娘,來年尋個合心意的夫婿。」

如此這般,明德樓的點心,就桑桑一人歡喜。

臨出門前,明德樓少東家一身華服,疾步而來。先後朝二人行禮,而後遞上一卷書冊。

恭賀道:「六月六的文會,能得公子撥冗前來,某甚是感激。當日幾位的詩作,某早就命人刻板,到前些時日才得了這幾本。本想何日上門叨擾,不想今日有幸遇見公子。特意送與公子,還請公子寬宥,未得允諾,私下刊印,委實是我不對。」

桑沉焉今日才知曉,素日裡一直在家溫書的先生,原來在有心人眼中,這般高才。

她愣愣地站在一旁,看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相互致歉。

松鶴圓領長袍,在如斯嘈雜的明德樓,好似獨有的一處淨土。他走到何處,何處便與眾不同。

連他身後的高山流水屏風,也因近前多一道這樣的身影,而顯得格外風流飄逸、雅量高致。

……

約莫申時三刻,紀明親眼瞧著她回府之後,才轉入一牆之隔的紀府。

下馬不及回房梳洗,正房的田媽媽一搖一擺走來。紀明遠遠瞧見,頷首。待她到跟前,見她不停搓手,滿臉為難,不知從何說起。

紀明知曉她來意,寬慰道:「媽媽不必著急,我這就同你去見母親。」

他隨著田媽媽行走在前往正房必經的中線上。此處比明理堂前的甬道寬闊不少,能過轎,能並行。冬日暖陽,也去不掉紀府正房的死氣沉沉。宛如踏進紀府的那一刻,再如何似火的驕陽,也被圈擋在外。

一步步往前,紀明心中那幾番明滅的火苗,徹底不見蹤影。

偶有朔風吹過,他覺得有些冷。

「公子今日跑馬出了汗,還未梳洗便來給夫人請安。吹了風,有些冷吧。等到正房,媽媽給公子送個湯婆子就是。」田媽媽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如是說道。

一盞茶功夫不到便到得正房。中門大開,內間燭火未明,外頭正值晚霞落日。一層層金光鋪撒在窗上。獨有西稍間的窗戶開著,矮塌上一寬袍大袖婦人寬座。

她一手撥弄算盤,噼噼啪啪,一手寫字。晚霞在她髮髻上鋪開四射金光。

這也算正房僅有的溫暖之處。

「母親,兒子來遲。還望母親見諒。」紀明在矮塌另一側站著,拱手見禮。

而田媽媽則帶著丫鬟僕從無聲地走開。母子二人往後的敘話,不是她們能聽的。

戚夫人也不抬頭,繼續盤帳。好一會兒,待盤算完畢,又等著墨跡干透,方指著一處的圓凳,招呼紀明落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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