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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你能活到何時!」

見人還是一點子反應也無,桑翊氣得腦子有些懵,「崔二公子的喜歡,沒先稟明爹娘,遣媒人上門提親,而是私下拿你五哥做筏子,可見,此人也不過如此。

空有京都二公子的名聲,實則於女子而言,並非良配。

我兒,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桑沉焉:「阿爹,我知我在做什麼。人活於世,總是有自己的責任在,不能逃避,不能退縮。我長大了,該做些自己應當做的事。」

桑翊聽罷,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好教她清醒清醒。

已經甩出去的右手,瞅見她堅定清明的神色,幾個顫抖,生生縮了回來。

末了,桑翊泣不成聲:「薔薔,我是你阿爹。你可以依靠我,你可以一輩子依靠我。

為何要逼迫自己。

我是你阿爹,是你永遠的倚靠。」

桑鈺嫣:「阿爹,我是桑府的姑娘,是阿爹阿娘的姑娘。我也想成為阿爹阿娘的倚靠。」

第32章 責任(上)

◎一切有跡可循的等待,都是奔向你的步伐。◎

遠遠未到正月十二, 程夫人和褚夫人就換了草帖子。

是日,程夫人身著暗紅大袖衫,身為副相夫人的通身氣派, 在大袖衫的一擺一合之間,彰顯無疑。她拿著桑鈺嫣的草帖子細看。

因桑府眾人, 無一真心成全這樁婚事, 是以, 草帖子乃是桑翊親自寫就。身為國子祭酒,書法造詣自然不俗,然,心緒不寧, 落在草帖子的字眼僅僅是端正罷了。

程夫人瞧在眼中,嫌棄之言雖未出口, 卻已然寫在臉上。

褚夫人冷眼瞧著,捏緊拳頭道:「怎的,害怕是個假的不成。左右都是大吉大利,還有什麼細看的必要。」

言語中的陰陽怪氣, 程夫人好似未能聽見,反而笑話起褚夫人來。

「喲,日前才放下狠話,這不也好好寫了。同為京都官眷, 外頭爺們如何行事,大抵不差。念著是未來親家,我好心勸你一句,少說些狠話, 這日子方才長久。」

言下之意, 那日褚夫人得罪了崔相公, 能得自家夫婿原諒,不定是看在二姑娘好事將近的份上。畢竟相府可是頂頂高門,議親這種人人伸長了脖子看著的事兒,內宅沒個主事之人可不好。

說話間,程夫人暗紅大袖蓋住草帖子一腳,草帖子的鮮紅到底是沒能勝過蜀錦的暗紅。

見褚夫人氣得面色發青,她仿若打了一場勝仗,頗有些趾高氣昂,「承夫人吉言,既然是大吉大利,這八字合與不合,也就不甚重要。」

現如今京都議親,講究古禮。皆是先行請媒人上門,行納彩之禮。得允方問名、納吉。

桑鈺嫣同崔道之的婚事,多方激鬥之下,先從納吉開始。

而今聽程夫人的意思,像是再要省卻合八字,褚夫人哪裡肯依。

手掌狠狠摁在桌沿,直到指間泛白,恨不得先咬死程夫人,再咬死自己。

說的都是什麼糊塗話。

一連換了幾口氣,褚夫人道:「崔相公貴為副相,門生遍地,崔二公子也是盛名在外,親事雖然定得突然,卻也得將六禮走全乎了才是。」

這話算不得如何悅耳,卻令程夫人抬頭瞄人一眼。這炮仗也能低頭,當真難為她了。

「正月十五,崔府女眷上開寶寺上香,夫人可要一同前去。」程夫人半眯著眼,寬慰著這位手下敗將。

話中之意是正月十五上開寶寺合八字。

褚夫人當然要去,哪怕是厚著臉皮,像個癩皮狗,她也要去。「自是一道前去。」

這夜,崔府前院書房,一封信發至陰山。

大鄴的春風許是忘了,北地一腳還有個孤苦之地。已然正月十五,陰山軍營內外,死氣沉沉。往年僅有的熱鬧,三軍將士於月下醉酒高歌,今兒也沒了蹤影。蓋因謝將軍堪堪高燒退去,不能吹風,不能和將士共飲。

崔道之和黃衡的大帳,靠近伙夫營,是三軍帳內最為熱鬧,亦是最為冷清的去處。

目下這等光景,伙夫營的軍士,約莫各個都瘦了些,冬日厚實的軍衣在身,尚有些松垮。

在此地落帳的二人,自然是日日瞧人臉色行事。

透過帳幔,微黃的燈火下,一窄袖男子湊到光亮前,展信默念。他下顎刀削,鼻樑高挑,於幽幽燭火下,頗有些淒清之美。

一時又見他嘴角顫動,不敢置信,抬手拭了拭眼角,復又低頭看信。

嘴角抽動得越發厲害,喃喃道:「真的麼?我怎的有些不敢信呢。」

內心激盪,胸腔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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