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沉焉高聲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們當初說好了的,誰有本事讓先生收她為徒,另一人可是不能在背後嚼舌根的。而今你這般模樣,可是羨慕我。哼!我告訴你,先生,也就是你表哥,待我極好,從不藏私,萬萬沒有你口中所言之事。打從你自明理堂退學,我可是得了好幾次湯先生誇讚呢。」
桑桑越是如此說道,錢弗若的臉色越發新奇,好似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桑三,你老實告訴我,表哥除了教你念書,教你習字,還有什麼?」
桑沉焉:「當然還有呢,先生帶我去騎馬,去看日出,去蒼山之畔聽風……」
錢弗若打斷道:「就這?」
「還能有什麼?」
仿若猛然想到什麼,錢弗若撇嘴,「也是,我在想什麼呢,當然是再沒有什麼的。」甩甩手,豪氣干雲,「哎,說這些難過的做什麼,平白讓自己不開心。桑三,我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可知我之前使人給你傳信,說的那個吏部尚書家的公子麼?」
桑沉焉點頭。當時得了信兒,險些以為錢三要趕在二姐之前定親呢。
「記得。你且是說過呢。怎的,商議這般久了,是要定親了?」
錢弗若哼了一聲, 「誰要同他定親,他一個庶子,又是家中四公子,不說祖業,就是家產也分不到什麼。偏生還長得不好看,要我嫁過去,是喝風還是飲露。也是我阿爹太鑽營了些,妄想巴結上吏部尚書。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正月十五那日,我花二十兩銀子,在太平橋找個花姑娘,讓她去一街之隔的蔡家瓦子,尋尚書家四公子。
你猜這麼著?」
桑沉焉凝神聽著,不妨錢弗若噗呲一笑,「還真就給我找著了。」
錢弗若笑得開懷。
桑沉焉疑惑道:「這樣,如此,莫不是又沒了?」
「嗨!當然是沒了。這樣的人物,我可是不稀得嫁給他。」
不料桑沉焉像是才明白過來,愣愣問道:「太平橋的一街之隔……蔡家瓦子……那不是……」
那地方,可是京都有名的花街柳巷。楊柳腰,黃鶯嗓,詠絮才,凡是世家公子所追捧的,無一不有。
「桑三,你真是長大了。都知道這些不乾淨的東西了。」錢弗若盯著她傻愣愣的目光,笑得越發暢快。
桑沉焉橫人一眼,「你不是也一般知道。」
「所以啊,咱們是明理堂的兩個蠢貨,一般模樣,誰也別笑話誰。」
這可是叫人沉不住氣!
「錢三,我跟你沒完。當心我去尋諫議大夫,告訴他,你先前兩門親事是如何沒了的,我看你的好日子能到什麼時候!」
心知她不過是氣話,也知曉她定然不會去揭發自己,錢弗若一點子沒放在心上。
繼續笑,笑夠了又牛飲一口,「哎,我且是有兩天好日子過呢。放心,莫要擔心我,這幾月我阿爹,應當不會再給我尋這些不要臉的親事了。」
「諫議大夫放棄了,改用你四妹妹去巴結了?」桑沉焉分外疑惑。
「四妹妹雖說是妹妹,可到底是邱姨娘的孩子,身份上差了些。我阿爹用她去籠絡一般寒門且是罷了。」
桑沉焉本也是這般想的,可見著錢三毫不在意,她反倒懷疑起自己來。問了句蠢話,又得了否定。桑沉焉委實不知該如何解釋錢弗若話中之意。
許是瞧見她的疑惑,錢弗若湊在她耳畔,輕聲道:「你也知我阿爹很是巴結,他近來得了個消息,北地眼下有些不穩,好些為謝將軍鳴不平的,朝廷打算開恩科……」
這話令人震驚,桑沉焉沒能忍住,猛然扭頭,兩姑娘的腦門碰在一處,霎時間陣陣嗚咽。
見狀,在雅間內候著許久,一直無所事事的幾個丫頭,紛紛上前護著自家主子。好一陣拾掇。
待歇過氣,錢弗若不顧儀態,用手指著被紫衣護著的桑沉焉,「好你個桑三,我好心告你消息,想著你歸家告訴你五哥。你居然反過頭來害我!」
「我那是不小心,誰想要害你了……不過,誰讓你靠得那般近的。」桑沉焉避重就輕。
「我不管,反正是你磕著我了,我允你做個小玩意兒補償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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