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爹系夫君日常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44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從原本的草屋茅棚,一躍而起,有了草台子宮殿, 有了文武班底。

也有了問鼎天下的豪氣。

得勝之際,人心最為膨脹。

如此, 首領拓木,將羌戎的宮殿、各處官邸搬來使用,連在朝文武官職也有樣學樣,不僅分毫不改, 更是大肆封賞。手持純金馬鞭,高指陰山,

「破陰山者,封上將軍。」

不管朝中已有一位上將軍, 也不管上將軍臉色如何。

此話一出,隔日便揮師南下,劍指陰山。

大鄴朝堂,對戰之事, 軍民安撫之策, 恩科何時, 諸如此類,尚還在政事堂商議。驀地聞此軍報,一個個上了年歲的相公,險些穩不住頭頂的官帽。

如此這般,恩科的聖旨順利發往各處。

既然是曉諭各處,紀府再世如何避世,也得了消息。

紀尚書長居不出的東風樓,燈火通明,戚夫人所在的正院,不斷跳動的燭火,徹夜不眠。雖然同居一府,卻沒多少往來的四房,也點了一夜的燭火。

暗流涌動,水面無波。

翌日一早,紀明破天荒去明理堂告了假,同湯先生言語一番,惹得湯先生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捻著鬍子連連道好。

那笑聲穿過空曠的明理堂東側三間房舍,再透過洞開的窗扉,叫一旁等著上學的桑正陽、紀翀、紀翼幾個,恍惚中覺得湯先生已然瘋魔。

後見紀明出來。這人今日分外精神,圓領廣袖岩紋褐色長袍,獸首銀緣帶銙,原本佩戴玉珏的位置,被帶銙的金絲流速代替。

明理堂東側不過僅三間打通的房舍,他從湯先生端坐的高位之側,緩緩而來,矜貴無比,令人頗有些不敢直視。

紀明,這還是那時常一身素色衣衫的紀明麼。

紀翀兄弟兩個上前見禮,折服於兄長的風采之下,並未多言,而平素最為不靠譜的桑正陽,僅是草草見禮。

這二人,都不一樣了。

紀明渾身喜氣 ,「五郎,何時去禮部遞狀子,我們一同前去。」

桑正陽怔住,「真的麼,」半晌大笑, 「大郎,我們一道去。這幾日我寫好了,再請人做保,便可去戶部。」

知曉桑正陽此前因家中之事,日日苦讀,很是刻苦,全然不復往日散漫,紀明報之一笑,也不多為打攪。

「好,我稍後也去寫,請人做保。」

說罷,挨個同三人告別,溫言道了幾聲好生念書,便往正房而去。

四處春意盎然,綠意蔥蔥,正房卻處在春日無法觸及之處,蕭瑟枯榮,腐敗陳舊。不過隨著紀明的到來,仿若掀開了春日的序幕,霎時間有了些許生機。

瞧見田媽媽早已等在門口,紀明遠遠拱手見禮,大袖擺動,岩紋中所含的金線,映照春日華光,委實灼人眼。

田媽媽喜極而泣,不想使人瞧見,背過去悄悄拭淚。轉身回來,紀明已到跟前。

「勞煩媽媽等候。雖是春日,乍暖還寒,媽媽還是當心些為好,往後別等了。」

是啊,明哥有了這次春闈的機會,她紀府何愁沒有出頭之日。

不用年年盼消息了,日子越來越好,自然是不用等了。

田媽媽笑著流淚,「是啊,都快過去了。媽媽我還得好好將養著,好好過日子呢。」

二人說話間,進得正房內間。戚夫人身著暗紅大袖衫,起身相迎,笑道:「我兒,消息可是真的?」

紀明上前將人摻扶住,「母親,自然是真的。曉諭各處,天使昨日於宣德門,當著滿京都的面兒念的,如何還能作假。」

戚夫人順勢坐下,「也是,如何做的假。是母親我高興糊塗了。」

他母子二人,一人在窗前的矮塌上靠著憑几,一人恭敬在一旁候著,一個褐色長袍,一個暗紅大袖衫。

多少年過去,母子二人終是等到今日,不約而同地連衣著也不同於往日。

「母親,兒子想著,過些時日就去禮部,將狀子的事兒定下來。畢竟恩科,事關北地,能不能惠及紀府還猶未可知……」

不待人說完,戚夫人喝道:「事到如今,怕什麼。而今是他,是高座上的官家有了關口,不得不低頭,難不成他放了北地諸人,卻獨獨不能放過我們。再說,當年你祖父不過是依大禮,仗義執言罷了。被記恨到如今,很是夠了。

他還能如何!」

戚夫人的怒氣噴射而出,全然壓不下去。因紀府最為艱難的日子裡,東風樓紀尚書長居不出,唯一的孩子紀明年歲尚小,全靠戚夫人一人獨自強撐,

這才有了長大的紀明,有了能分憂解難的紀明。

紀明心知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忙不迭上前安慰兩句,見人心緒些許穩定,才試探著說起了自己的打算。<="<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