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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赵长源道:“母亲怎不约上霍大医官一同出门?日前听霍闻昔说大医官近来正好也闲赋。”

“她哪里会得空闲,”陶灼道:“成日忙得找她看病复诊都得提前排队,她比你在大理寺当差时还忙,约不出来的。”

赵长源唱反调:“母亲没有约怎知约不出霍大医官?”

陶灼笃定:“就是约不出嘛,我还不了解她?我可比你更了解她。”

赵长源不信这个邪:“倘我帮母亲约出霍大医官呢?”

“约出来就约出来呗,”陶灼抿嘴笑起来,肉眼可见脸上几分羞赧意,“约到了便一起出去走走嘛,不然还想如何,你个小兔崽子,莫是还要与我赌个输赢的钱?”

“没有,儿岂敢和母亲玩打赌。”年轻时的陶灼在牌桌上基本无敌手,霍如晦和赵长源舅父陶琪能做证,赵长源和母亲的打赌基本从小输到大,大公子还曾因为赌输而刷过半个月马桶。

啊对,还是给阿裳刷的小马桶,那阵子阿裳奉婶母叔父之命贴奶膘,吃得多,天天夜里有臭臭,睡到半夜就把哥哥摇醒说肚疼,她哥哥哈欠连天把她往马桶上一放,拐回头自己四仰八叉躺床上继续睡,阿裳就在床尾出臭臭,出完臭臭盖上盖子,哥哥第二天提出去刷洗。

赵长源现在回想起来还想捏阿裳脸吐槽这个臭丫头。

小饭桌一臂之隔的斜对面,吴子裳对赵长源忽然落过来的眼神充满疑惑,满脸无辜。

赵长源收回视线继续问陶灼:“母亲预定哪日出发?”

“两日后。”

“妥,”赵长源胸有成竹道:“我帮您约霍大医官。”

陶灼似乎挺愿意答应,但又有点犹豫:“我还需和同行的几位朋友商量一下,不好贸然就多带一个人同行。”

“大医官同行岂不更好,您诸位朋友绝对不会拒绝。”赵长源一本正经,让人看不出丝毫其他心思,仿佛往别个目的上歪想都是在侮辱大公子这颗纯粹的孝心。

待用罢饭回自己住处,吴子裳坐在罗汉榻上泡脚,问:“母亲和霍大医官,她们不仅仅是年少朋友吧?”

“你不都猜出来了么,我是想试图撮合她们和好来着,但母亲似有犹豫,霍大医官说顺其自然,我有些替她们着急。”赵长源半低着头坐在桌前帮吴子裳把关看契约书,泡过脚后两只挽起的裤腿没放下,露出长长一截小腿,白皙,但是不能算白净。

因要看契约书,屋里灯光点的亮堂,赵长源正坐在灯火明亮里,吴子裳忍不住偷瞄那两节露出来的小腿,看了觉着害羞,撇开视线后又忍不住想看。

嘴里说着话:“她们有如此想法,莫非是因为觉着自己年纪大了,不值当再折腾?或者说是母亲有难言之隐?她不是和叔、和父亲解婚了么。”

“唔……”赵长源把手中契约书翻张继续往后看,右脚前脚掌在地毯上点两下拍子,眼睛看着契约书,嘴里回应道:“父母解婚流程清晰,不存在其他顾忌,我一时也想不出母亲具体因何犹豫,初步猜测原因在我,是故想促成她和霍大医官同出门。”

出门在外,有些事比在汴都时更容易推进,母亲陶灼或许还在为两个孩子考虑,怕她解婚本就招人背后议论了,倘再和别人有牵扯恐会影响赵长源仕途前程。

“若抛开外因,母亲会和霍大医官和好么?”吴子裳游离的视线不受控制再移向赵长源小腿。

赵长源察觉,忽抬头回视过来。

四目相对,吴子裳心虚中慌乱避开,赵长源提笔,半低下头去标注契约书里不合适处,写字时习惯头稍歪:“前尘旧缘,恍若隔世,羁绊渐多,心生犹豫,阿裳,我们不要学她们。”

吴子裳撇撇嘴嘀咕:“嘴上说着不学,还不是已经蹉跎了快十年,我这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啊。”

“那你还跟我赌气?”赵长源失笑。

“得让你知此事严重性,隐瞒重大情况,放在军里可以军法处置的。”吴子裳两脚踩在木盆边沿上晾干,忽然蹦出这么句形容来。

人说话因受环境影响而有其不同习惯,譬如谢岍口头禅爱念声“慈悲”,赵长源平时说话不带道家用语,当谢岍每次回来后,赵长源与她说话时便会在她的语言环境影响下偶尔说声“慈悲”“无量天尊”之类的用词,吴子裳平日做生意接触不到“军法处置”这种事,此刻冷不丁提起,想来与今个见到林祝禺有关。

那林祝禺跟谁都话不多,甚至和赵长源聊正事都不曾清晰提过军中,遑论私下闲聊,莫是她与阿裳聊过?

赵长源有疑问压根不存着,脱口道:“是林祝禺跟你说起过军法处置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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