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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虽为亲生,家中亦无人苛待,然其性内向不争,反而容易被人欺;再有就是二房赵峻柏,本是同根生,贪心何不足,坑亏同胞兄长,反诬亲人害他。

由是观之,有时血脉并非约束亲情之必要。

吴子裳正趴在赵长源怀里圈着人家脖,闻言顺手团捏后者耳垂,气声哼道:“那怪谁,都是你教的。”

说罢又道:“小鱼儿若是有我两成厚脸皮,她就可以不被欺负了。”

“那个董之仪……”赵长源把人揽紧些防止滑下去,欲言又止。

吴子裳脚尖踢在车厢壁上,一点一点:“她不是你朋友么?还是相过亲的那种。”

“……”赵长源赶紧把人搂紧亲了又亲,变相讨饶。

被吴子裳无情捏住嘴:“少来这套,以前干过的那些缺德事我可还没原谅嗷,说赌气随时赌气的,你提的时候最好给我小心些。”

连忙嗯嗯点头才得吴子裳松开手,赵长源想报复,装腔作势要咬吴子裳手指,旋即被阿裳另只手揪住耳朵,她只好低笑着讨饶:“小姑奶奶,我错了,错了呢。”

说话声音低低切切,在狭小空间里听得人心痒痒,吴子裳脸贴在赵长源侧颈旁,须臾,反趁赵长源不注意飞快抬头亲了她下。

似这种偷袭般的事吴子裳小时没少干,只是她小时候不懂别的事,单纯喜欢抱着哥哥啃脸,倘换作现在再让她啃,她肯定……

“不要闹哦阿裳,”吴某人思绪正要乱飘,被低低警告:“我们在聊正事。”

吴子裳不听,继续亲。

还没等赵长源为故意逗她而装正经制止,吴子裳把脸埋进赵长源侧颈里:“赵长源。”

“嗯?”

闹耍的笑意尚未从脸上散去,埋于心底最深最深不曾提及过的痛苦已脱口而出:“你说人为何会抛弃自己孩子?”

123、第百二十三章

人为何会抛弃自己孩子?这个问题好多人曾问过。

林祝禺看着堂弟林星禺在林四平身边玩耍闹腾时,曾在心里偷偷问过,父母为何要抛下她而双双离去?

谢重佛看着侄儿侄女在其父母膝下承欢打闹时,曾在心里偷偷问过,母亲为何疏远她把她丢给师父师兄们养活?父亲为何从来不在乎她,把她扔在高原和大漠不闻不问?

郁孤城看着百姓一家三五口父母带着儿女们在集市上开心采买时,曾在心里偷偷问过,父母为何会在逃难时选择带走弟弟而抛下她?

吴子裳看着公主聘在父母跟前随心所欲时也曾在心里偷偷问过苍天自己身世,生父当年或许只是一时消遣,身体不好的母亲却将她认真生养,甚至搭上了性命。

离推老家曾有人评价阿裳母亲,说:“吴家那女儿看着老实,实则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曾想攀上高枝当凤凰,结果富贵公子腻歪后就忘了她。”

在吴子裳对母亲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母亲温婉坚强,从未对她吐露过半句对父亲的怨念,母亲直至病故都不是被抛弃的怨妇样子。

可是母亲病转重前分明能联系到汴都,却只是默默把幼女托付给那个人的过命兄弟,更甚而母亲至死不知那人真实身份。

那人有很多孩子,那人宽容,慈爱,仁和,对所有孩子都很好,包括像谢重佛赵长源等人在内的其他异性侄儿女,可那人也确实抛弃了阿裳母亲和阿裳。

“很小很小时候,我曾怨过他,觉得是他抛弃了我和我娘,所以我们日子才过那样艰苦,母亲才受那样多罪,”深夜,阿裳仰卧床外侧和身边人聊天,嗓音微哑,非把一条腿搭在身边人身上,嫌热不愿盖被,滴里嘟噜说着话:“直到叔父找到走丢的我,把我带到你面前,你成了我哥哥,我们成了家人,后来许多年里我其实一次都没再想过那个人,甚至也很少回忆起我娘。”

因为生活在被爱包围的环境里,阿裳被宠成小魔王,不逾矩而随心所欲的小魔王,不缺爱所以不会动辄遗憾或憎恨,不会怨怼或愤怒,甚至当猜出那个人想要以她为把柄通过婚姻来栓住赵长源时,她内心也是平静的,只是有些唏嘘,以及,多少会有那么点点难过。

“慈幼院的情况若想从根上解决,可能还要再等上至少一年半载,”赵长源执意拉被角盖住阿裳肚子,侧身而卧,月光泄入窗户既柔且弱,她看不清楚阿裳脸:“我回头去找找凌粟,请他帮忙在礼部户部想想办法,应该多少能改善改善那些孩子的生活条件。”

“哎呀你这个人真的是……”方才还在感性中的吴子裳有些不满地蹬了下被子,“我想同你感慨感慨,你满脑子只有解决问题。”

赵长源把被踹下去的被子重新拽回来给她盖肚子上,不解风情问:“又要赌气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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