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
對苻煌,肉,體的勾引可能不管用。
他不一定對他的身體感興趣。
說不定還很反感
「反感應該不至於,」苻曄說,「我這麼漂亮。」
直男斬他是瞎說的。好多直男看著他都犯迷糊。
不過要勾引苻煌,這種膚淺的勾引確實只能是輔助。
該用這一招用這一招。
不過能真正勾住他的,應該是情。
是他們如今扭曲的,不可分割的痛苦的感情。
他要讓這份情更濃,扭曲到變形,扭曲到欺君之罪都不是罪,扭曲到這世上任何一個皇帝和皇后,寵臣,王爺之間,都無法比擬。
苻曄一想到他們以後可能會有得這種病態又緊密的感情,就興奮。
小愛:「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他都不敢想這倆人以後在一塊會有多乾柴烈火,死去活來。
估計得……榫卯相契。
苻煌平日睡眠很少,通常天不亮就起來了。但今日秦內監等人在外頭候了半日,也沒聽見動靜,他就叫捧著巾帕熱水的內官們都退下去了。
今日王爺在,皇帝或許能睡個好覺。
他在外頭守著,看著天色漸漸亮起來。
今日天色倒好,晨光熹微照著朱甍碧瓦。他聽見裡頭傳來動靜,這才進去。
進去見苻煌還在榻上睡著,但苻曄已經起來了。
他壓低了聲音,說:「王爺起得好早。」
「我得回去了。」苻曄說,「有早課。」
他外頭還要上課。
這也是正事。
他不光要給苻煌愛,還要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這甚至比他個人私慾更重要。
「勞煩內監大人給我準備轎輦。」
秦內監察覺皇帝似乎有了要醒來的跡象,聲音更低:「老奴這就去安排。」
又對苻曄說:「陛下好久沒睡這麼長時間了。」
苻曄朝苻煌看了一眼,低聲說:「叫他們送水進來吧。」
苻煌躺在榻上想,終究是要走的。
這一夜短暫,像一場幻夢。如此飲鴆止渴,無異於尋死,這虛假的兄弟情崩塌只是早晚而已。
苻煌從榻上坐起來,只看到圍屏外幾個內官進來,幾乎只發出一點衣物的窸窣之聲,非常靜。
然後他就看見苻曄在圍屏後面脫了身上褻衣。
雪白的褻衣褪去,露出的皮膚竟然還能更白。
叫他想起剛剝開的鮮荔枝,那一身光潔的皮肉,似乎聞得到香氣。尤其是窄腰雪臀,隨只模糊瞧見一點,也美得叫人心悸。
他一時怔住,看到苻曄垂著頭穿衣服。
屏風之中影影綽綽,他穿了一件色澤深沉濃郁荔枝色的龍袍,低頭繫上了他給他的那塊黑玉龍紋牌。
他竟然一直都帶著。
他想,苻曄被他腐蝕到這個地步,不知道對他的兄弟之情里,有幾分扭曲的順從。
就好像即便他此刻推開屏風進去,苻曄也不會反抗。
苻曄垂著頭將那玉牌系在蹀躞帶上。見苻煌起來了,他便鬆了手,黑玉牌在他腰間晃蕩,人扒著圍屏道:「皇兄,早。」
秦內監見苻煌起來,便叫另外一堆內官過來服侍,內官們將帷帳捲起來,屏風也撤去了一些,如今天氣漸熱,宮門幾扇門也都打開了,清風徐徐,伴著外頭晨光湧入,大片大片照在殿內。
和他不同,苻煌穿衣服全程都有秦內監等人服務,神色也無動於衷。他個頭太高,圍屏只到他胸口,他隱約瞥見他一截寬肩。
他心下一沉,走了過去。
苻煌扭頭看向他。
秦內監也看向他。
苻曄臉頰滾熱。
小愛:「雷厲風行,我服!」
他淡淡道:「我來吧。」
秦內監一愣,看向苻煌。
苻煌道:「不是急著要出宮?」
「以前不也有服侍皇兄穿衣?」苻曄道,「臣弟難得進宮一趟,自然要抓住機會,好好討好皇兄。」
說著已經從秦內監手中接過雪白內衫。
苻煌此刻已經穿上綢袴,赤著上身,他明顯比之前更瘦,原來筋骨卓絕,還算有另類的美感,此刻看著真是瘦過了頭,身上藥氣也很重,被體溫熏著,散發著溫熱的苦澀香氣。苻曄有些心疼他,又因為自己目的不純而心中有愧,只抿著嘴唇服侍苻煌穿上內衫,又在他跟前蹲下來系上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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