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屈一條腿半蹲,這一下正好對著苻煌下腹的位置,心下一窘,盤扣扣了幾次都沒扣上,自己的臉反倒都紅了,只感覺苻煌襠處微微鼓起,似乎熱氣藥氣更重了。
他似乎有一種錯覺,好像……鼓得更明顯了。
像……有反應了一樣。
然後就聽見苻煌說:「我自己來。」
苻煌的指腹拂過他的手背,苻曄就立即站了起來。
旁邊秦內監見狀往圍屏後面一撤。
苻煌自己撈過袍子穿上,苻曄又上前來服侍,兩人衣袍都挨到了一起,他垂下眼,心想他真是被苻曄折磨死算了。
秦內監又立即奉上一條烏金黑曜石的玉帶來。
苻曄接在手裡。
他心下一橫,直接站在苻煌跟前,捏著帶銙,雙臂伸出去,將苻煌的腰整個環抱住。
這一回扣的倒是很順利,他扣完以後也沒看苻煌,只對旁邊的秦內監說:「我酉時下課,戌時前會到天門,勞煩內監到時候派人來接我。」
秦內監聲音雖然輕,但透著欣喜:「老奴知道了。」
說完看向苻煌。
苻煌沒什麼表情。
他這人,沒有表情就是同意了。
看來苻煌也很想他。
想到對自己有那種想法的弟弟都能容忍。
苻曄覺得心中勝算更大,此刻憋著一口氣,只感覺自己臉上過燙,便立即告辭出去了。
他此刻看起來真的像個尊貴的王爺,身上多了一分野心,袍下生風。
大清早苻煌就被他「伺候」得來了火氣,只感覺一連數日有些病懨懨的身體也來了精神,見內官正打算把苻曄昨日穿的衣物拿出去,便沉聲道:「放著。」
秦內監心領神會,立即擺手叫他們下去。
抬頭見苻煌似乎頭痛的很,便忙問:「陛下身體不適麼?」
苻煌說:「早晚死在他手上。」
愛欲找不到出口,便似沒有盡頭,只怕他到死都要受這個熬煎,偏偏苻曄已經被他的病態腐蝕,這都是他報應不爽。
馬車已經在宮門口等著,苻曄吩咐道:「先去一趟太醫院。」
剛才強光下看,苻煌神色更為蒼白,簡直沒什麼血色。接下來他要親自為他調理才行,他要先看看他最近一個月的脈案。
小愛:「調理得他龍精虎猛,孤枕難眠。我服!」
苻曄道:「收收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我只是……」
他只是,心疼。
小愛:「嘖。」
他能說什麼。
他只能說親愛的你大事不妙。
如今宮內沒什麼人走動,異常安靜,估計這一個月皇帝心情身體都不好,以至於沒人敢出來了。
他昨日趁夜前來,不知道他進宮的消息太后知不知道。
最好還是先不要讓太后知道。
他就吩咐趕車的內官慢點走,車輪聲不要太響。
秦內監知道他上學時間,為了他儘快回到王府,所以給他準備了馬車而不是肩輿。快是快了,可宮道上走著,在這寂靜的宮廷里想不聽見都難。
怕鬼偏出怪,眼瞅著都快到太醫院,他被太后身邊的女官攔住了去路:「太后有請桓王進一趟慈恩宮。」
他只好隨那女官走一趟。
慈恩宮裡的女官都出來迎他,叫他壓力更大。
太后尚在梳妝,隔著簾幕問:「聽說你昨夜就進宮了?」
「是。我聽說皇兄身子不好,進來看看。」
太后倒沒有著急。
主要是都沒想過皇帝能堅持一個月不召見苻曄。
一方面覺得很恐懼,皇帝居然這麼害怕自己的心意被苻曄知曉,完全顛覆了他這幾年我行我素的做派,一方面又很慶幸,看來掌握住了皇帝的命門,這個命門可能沒別的作用,但保住桓王不被荼毒,還是管用的。
祖宗保佑。
佛祖顯靈。
不枉她這一個月日日虔誠祝禱,人都瘦了一圈。
「皇帝可大好了?」太后問。
苻曄愣了一下。
他其實不清楚太后到底知道多少內情,又不敢問,來的路上做了很多設想,沒想到太后聽起來竟然頗為平和,對他進宮這件事似乎並未震怒。
忙道:「好多了,只是還有些咳嗽。」
太后又問說:「現在要回王府了麼?」
苻曄:「是。」
太后心下更放心:「母后就不留你吃早膳了。早點回去,別叫夫子們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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