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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想在光和元年的日食之後,盧植提出了八策政要上書,尤其是其中的赦宥黨人、安葬宋皇后親屬,建議劉宏不要再積蓄私財的建議,言辭不乏辛辣,卻均沒有被劉宏採納,可想而知,他是知曉到底有無可能出現說命之中情景的。

這個舉動就頗有些諷刺的意思了。

但反正這跟喬琰這個無辜的學生沒什麼關係。

她落筆端正地將其中一段給認真謄抄了一番,讓劉宏派來校查進學成果的禁軍送去了他的面前。

劉宏展開因要呈遞給君王而刻意換用的絹帛,便見其上寫著——

人求多聞,時惟建事,學於古訓乃有獲。事不師古,以克永世,菲說攸聞。2

翻譯過來,再結合結合喬琰的意思就是:

陛下說得對,人要多讀書,還要多讀古書,從中學習到先賢的本事,做事也要多學學古訓,所以不能自己頭鐵瞎莽。

我現在已經認識到自己的學識淺薄,行事無端了,今天尚書令跟我說了這一段,我深受觸動,所以我將這一段抄錄下來,送到陛下的面前。

劉宏都差點沒被她這舉動給氣笑了。

她要是真得算是見聞淺陋,那之前的那些個請罪書和那篇州牧封建論到底是誰寫的?她要是真覺得自己做錯了,還能只抄書不加兩句自己的想法?

再者說來,這行事師古,到底是哪個古,可見她自己這裡是有一番想法的。

但好在這在明面上也算過得去,劉宏搖了搖頭,權且將其擱置在了一邊。

不過在斟酌私軍校尉身份的時候,因人選讓他有些糾結,他便順口又問了句,「她自抵京城見了哪些人?」

猜到劉宏會問這問題的張讓回道:「從昨日到寫完此書,樂平侯都在盧尚書的府內,倒是方才她說想往祖父的故居走一趟,盧尚書也覺得分屬應當就讓她去了,路上似乎沒遇到什麼人,此時已在那延熹里的故居之內。」

「延熹里……」

三年的時間,足以讓劉宏忘記他彼時前往此地探望喬玄時候的場景。

因自己的身體越加不堪,他也越發不想去回想那些瀕臨死亡時候的畫面。

想想以喬琰的身份,要選擇在此時回到祖父生前故居探視,確實是合乎情理之事,他也就擺了擺手沒再多問下去。

而喬琰已經推開了這座小院的大門。

在她離開洛陽之前,因祖父的舊仆不願跟她往樂平去,只想著替老主人打理此地,喬琰便給他留下了一筆經費,故而此時登門所見,竟恍惚還是當年景象,並未有什麼塵土覆蓋,落葉滿庭的景象。

甚至大約是因為那老僕不必照顧主人,也沒甚其他事情可做,將自己平日裡的精力都用在了灑掃之上,就連那堂屋那刻有「永受嘉福」四字的瓦當,都好像被人間隔一陣就擦拭一番,也保持著異常乾淨的狀態。

尤其是在內院之中的菜畦,也依然有這一年內種植過的痕跡,此時正是土地翻整過的樣子。

喬琰忍不住嘆了口氣。

庭院依舊,唯少喬玄而已。

她又重新行到了那外院中,正見那棵最為壯碩根深的歪脖子樹,也依然是那副半枕靠在了旁人家院牆上的樣子。

只是因為如今已有冬寒抵達,這棵樹也並非常綠的品類,這會兒葉子掉得快光了,更顯得這庭中冷寂了幾分而已。

然而她剛想著這算不算是三年之間的物是人非,卻忽見那牆頭上一如她上一次來的時候一般探出了個腦袋,朝著她看了過來。

彼時那只有四五歲的女童這會兒也有八歲了。

可瞧著那神容,她竟仿佛絲毫未變。

還不等喬琰開口,她已朝著這邊招了招手,小聲問道:「阿姊,我用你家地里種了一茬芥菜剛收穫,今日要一同嘗嘗嗎?」

91. 091 長輩晚輩……

「……」

喬琰跟牆頭的伏壽對視了一眼,深覺對方能有膽子參與誅殺曹操之事,這膽魄是在年少時候就可見端倪的。

但在喬琰准允後,她爬下了梯子從喬府的正門進來,提起這種植芥菜的始末,喬琰又無端覺得,其中倒也有幾分辛酸之意。

伏壽畢竟並非陽安長公主所出,再如何脾性跳脫也不能往自家鬧騰,倒是因眼見這隔壁的院子裡留下來的伯伯看起來很有些生無可戀的意味,便想著,她還不如鬧騰到他面前去。

於是伏壽指著菜畦問道,若是有一日喬公神思隨清風送還,眼見這個原本種植之處竟然如此寥落,是否會覺得憋悶呢。

不如我們來種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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