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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懷揣著這點精打細算的想法,策馬而行回歸州府的一路上,將沿途的休憩之所與相關標識都確認了一番。

蔡昭姬顯然將她送回并州的信件中所傳達的意思領會得很清楚。

為了確保讓民眾沿路分配體力合理,又能明白并州所傳達出的信號,昭姬領著樂平書院中年紀相仿的孩童完成了這些路牌的製作。

這些路標讓人在行路之間望來不免為之一笑。

頗有孩童意趣的筆觸,落在了木板支架上,並沒耽擱這些路標成功傳達出它們所應該傳遞給行人的信號。

任紅昌跟著馬倫行動,自然不需徒步入并州,她坐在這簡易搭成的開敞馬車上,將這個過路的標識看得很清楚。

距離她們最近的一處,上頭畫著個水壺與臥鋪,頂上蓋了個棚子,右邊是個距離還有一里地的標註。

馬倫見她朝著那標牌看去的時間久了些,問道:「覺得此物與別處不同?」

許是因為喬琰這位并州牧在這些細枝末節處表現出了對來投之民的歡迎,這些本該因為背井離鄉而心生惶惶之念的黔首於面上多懷憧憬,也讓馬倫不自覺地於臉上舒緩了幾分。

任紅昌搖了搖頭,「不,不只是如此。」

她朝著遠處的群山望去,這汾水夾道的青山蒼蒼,於日光之下在山高之處只見得模糊一片,乍看起來與別處的山巒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

「老師不知道,我本是并州人士。」

馬倫既然決定隨同喬琰來到并州,也就自然不能再以太史令相稱,她便讓任紅昌直接喚她老師就好。

她回道:「你的口音可聽不出出自并州。」

「只因我不足四歲,父親便往京城赴任去了,後因獲罪,我與阿姊不得不罰沒入宮,阿姊早亡,剩我一人在宮中。」任紅昌說到這裡又努力正了正容色,「不說這些傷心事了,說說這并州吧。」

談話間她們又途徑了個標牌,在標牌上畫著個散發熱氣的餅子,也不知道這標牌到底是能讓人懷揣著早早吃上一口熱飯的想法打起精神來趕路,還是因為這畫給看餓了。

任紅昌剛升起的幾分戀舊情緒,就被這標牌給沖淡了,她繼續說道:「我印象里的并州,好像不是這樣的。」

她離開并州之時,還正是檀石槐於彈汗山上構建他那王業的時候。

作為鮮卑之尊,檀石槐將自己的管轄範圍分成了三部,其中并州便隸屬於從上谷郡到敦煌郡的一片,號為西部,每年必來劫掠,哪怕是太原郡內,也頗有些不安定的氣氛。

可此時在她舉目四望間,於兩山夾道上經行接送的馬車,車夫不像是為人所干擾了原本的計劃,不得不前來此地助力,也比這些從京都洛陽外遷的居民看起來還要衣著體面、面色豐潤些。

替她們趕車的車夫聽到了她這句話,在旁插了一句:「等到了前頭,你會更驚訝的。」

這源於寧武管涔山麓的汾水自北而南流來,她們入并州便是往這源頭的方向走。

眼前所見的景象也好像是在朝著這份招攬民眾自信的源頭而去。

哪怕不需這趕車人言說,任紅昌也意識到,這條往晉陽方向的路,好像也要比尋常的路平坦不少,起碼經歷過了一番填土修整。

這放在別處不算奇怪,放在并州這個頻頻的地方,卻多少有些奇怪。

她是這般想的,也這麼問了出來。

「你說這個?這可不是我們修的。」車夫回道,「前年……是前年吧,府君還未成為府君的時候,將那些藏匿在太行山中的山賊給一網打盡了,又提出了以胡人頭顱贖死的規則,但這三次往邊塞出擊,還是有些沒能拿下戰功的,府君大約也看出來了,他們確實不是什麼打仗的料子。」

「冬天未開戰的時候,讓多餘的兵卒也一併參與到了州中的道路建造上,今年便只讓這些不合適作戰的,按照修路的里程兌換食糧,修的正是從州府往河東的這條。」

「我們這些等閒不出并州的還沒什麼感覺,不過四五月間往來并州的商人倒是方便了不少。」

喬琰對此有過考慮。

先修內部貫通的道路,再修對外之路,在如今并州的兵力已經足夠庇護己方的情況下,確實有借用行商來對外宣揚的資本。

褚燕又以門亭長的身份鎮守於并州出入要害門戶,足以防備不懷好意的盜寇。

更何況,她也沒嘗試去倒騰什麼水泥路之類不合時宜的東西,只是讓人將坑窪之處做出些修補而已,對兵力的浪費有限,卻也正好方便了這一趟洛陽居民的搬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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