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幽州的戰事也絕對不能拖入爭鋒於幽州東面的狀態,否則袁紹必定從河北出一路輕騎,直接截斷我方後路,哪怕幽州先進入了優勢狀態,也要被打回原形。」
所以,聯絡公孫度,直接將幽州之戰的戰場放在幽州中部,確實是勢在必行之事!
這是君侯定下的大方向!
而這個說降之中的言談舉措,成為了他們的命題作文,明擺著是君侯要對他們做出一番考驗。
即便這個考驗可能也在同時被交到了她的謀士手中,也已代表著,她並沒有隻將他們當做是在此地進學的孩子看待。
戲志才提醒道:「看看這條附加的條件吧。」
要讓人從幽州陸上抵達遼東,必定會經過一個地方,就是公孫瓚擊敗劉虞的濱海道,而此地已經成為了公孫瓚駐兵嚴防死守之地。
就算是當時被張遼繞行來援的徐無山方向,也被公孫瓚安排了兵力。
這原本是他用來保護己方身在遼西郡的家屬的,現在也恰好成為了隔絕他們與公孫度取得聯絡的屏障。
哪怕是單人匹馬要走這條路,都很難不被公孫瓚察覺,更別說,若是以這樣的勢微力窮的方式出現在公孫度面前,他能同意投誠才有鬼。
故而喬琰明知自己麾下的潛力股不在少數,也沒打算讓他們以突破地緣屏障的方式來操作。
誰讓公孫度若只是口頭應允,對她來說的危害性可不小。
諸葛亮順著那張命題作業的紙張看下去,見下頭還寫著一句話,他們可以有兩艘用於出海貿易的船隻,會以海船製造好手進行改良,達到接近於戰船的效果,另有五百左右的人手可以調配。
這五百人中至多只有一百人能滿足并州軍選拔士卒的標準,另外的三百人都頂多用於商隊護衛而已。
「按照這樣的標準,靠著這兩條船和五百人,是不可能直接進攻遼東的。」
有呂布這種當世無雙的猛將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何況真這麼做的話,動靜也太大了些。
所以他們必定要用其他的辦法。
不過,海航啊……
司馬懿朝著這張紙上看去,只見在喬琰落下的字中透著一股決然的自信,不由閃過了一抹異彩。
自他來到樂平到如今,也有半年多的時間了,畢竟他是在喬琰奪取關中之後不久就來到此地就讀的。
原本他自覺自己出身司隸,河內司馬氏的積澱又足以讓他在入學前掌握比其他人更多的學識,是比其他人有有優勢的。
但在他來到樂平之後他卻發現,這些被他引以為傲的東西,在新一套的知識體系之下,並不能讓他保持十足的優越感,反而是要放下一些認知,才能讓他更快融入其中。
比如說,樂平這邊的方向指示,已經從原本的司南、指南車這樣的東西,轉向了指南指北針,在樂平科學院內出現了體型更小,也更便於攜帶的指向道具,對應著去年十月樂平月報上對磁針的趣味實驗。
司馬懿毫不懷疑,這種在指向工具上的優化,是不是已經從普通的陸上手持,轉向了能應用於海上。
這無疑是讓喬琰提出渡海行於遼東的保障。
因這一條附加條件的出現,在場的眾人都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到了藏書樓中的那幅地圖之上。
遼東郡,在渤海對面的那個尖角位置。
這兩條按照喬琰的說法,是由一百士卒和三百商隊護衛組成船員的戰船,會從何處出海來到遼東,又要在遼東的何處著陸呢?
以何種方式登岸同樣是他們要考慮的問題。
沿海沒有喬琰能夠直接掌握的地盤,這兩隻戰船很可能來之不易,也是他們所能動用的極有限資源。
他們要想震懾公孫度,達成這個說降公孫度的目的,機會只有一次!
在幾人的對視之間,都不難看清對方眼中的情緒。
目前喬琰是沒有這個條件拿出這條船的,這兩條船出海的港口要麼來自於和她有貿易往來的徐州,要麼來自承認長安是帝都的揚州,但無論是哪一種,都還不是現在。
海航戰船的打造和人手的運輸也都是需要時間的。
那麼就也難怪喬琰會將這齣命題作業的時間定成半年。
她要的是一個在方方面面的籌備都完美無缺的計劃,甚至要將未來進攻幽州的全盤情況都考慮進去。
這也就成為了對他們的年底考核!
能不能在君侯這裡留下深刻的印象,並在不遠的將來成為她能夠信賴的下屬,就全看這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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