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沒忍住轉回頭去,朝著這個兩次對他提出批駁的年輕人看去,見對方好像年輕得有點過分,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到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好像犯不著和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說話,爭吵起來還顯得自己很是不體面,便只接了一句「你誰啊你」。
這小子說的輕巧,說什麼還可以選擇經文那張卷子,但要知道,會選擇弘文館這地方作為中轉的人,大多都是奔著長安朝廷還有職位空缺而來的。
隨後若收復東面就必然會有更多的空缺位置,多少能在此地謀求到一個實權官職。
要是真想在喬琰面前展示文采,那就該當效仿禰衡和王粲的操作,而不是在這裡參與文學考試。
能在考場之上一蹴而就滿意詩賦的,本也就是少數。
這果然是年輕人才能想出來的天真之言。
不過這年輕人的脾氣倒是還挺好的,聽他這句問話的語氣不佳,也只是好聲好氣地回道:「在下扶風法正。」
說話之時,這年輕人還朝著他拱手作了個禮。
這麼一來倒是那吐槽出題特殊的人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了。「哦,法正……」
「法正?誰是法正?」他剛嘀咕了兩個字,就聽到前排傳來的聲音。
那過於激動的聲音里表露出的興趣,聽得他一頭霧水。
他一邊思忖著自己是不是漏過了什麼長安城裡的大人物,一邊往邊上退開了些,將他前頭的空隙給漏了出來,就聽前頭解惑的答案已經從嘈雜的人聲之間透了過來,「閱卷和朝堂議會都點這法孝直為此番考試的第二名,卷子都貼在這兒了,他人在何處?」
一聽這第二名三個字,在法正前頭的隊伍都稍稍讓開了些。
雖說這趟弘文館選拔並不只是選三兩個人,可眼下明擺著的情況是,只有這前三甲的卷子是要經過朝堂會議的二次決定,以確保這番評判並不只是一家之言,而前排看了這三份卷子的人都並未提出什麼異議,可見這基本就是最後結果了。
這三人在天子和朝臣的面前都掛上了名號,自然是遠比他們要有前途得多,能結個善緣總是要比質疑他們能力與之交惡更好的。
然而他們便看到了法正這張有些過分年輕的臉。
這年輕人三步並作兩步從人群的縫隙中走到了那並列著的三張試卷面前。
雖一打眼就瞥見每一張卷子上都有著不同人的落筆批註,法正還是下意識地向著第一張試卷上看去。
在逐字逐句地將第一張卷子上的論述題看過去後,法正原本還有些疑惑的心思頓時消失無蹤,只剩下了目光之中的異彩連連。
輸給這樣更合時景的人,一點都不冤枉!
他連忙回頭朝著人群之中看去,問道:「敢問,零陵劉子初在何處?」
既為同參加這場考核的,或許他們還得算是個同學,同學有本事,正好彼此交流一番。
可惜他朝著人群中問詢了兩聲,並未得到劉巴的回覆。
隨後被接應他這位通過考核之人的侍從請走後,法正才知曉,在考核結果對外公布出去的同時,劉巴也已經被大司馬給請去了。
「災情之中的貨幣和經濟政策的制定已是刻不容緩,倒也確實不能怪大司馬如此心焦。」法正在心中思忖,倒未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他也不太意外,在他交出了那一份更傾向於戰術方略的答卷之後,他沒按照理論上弘文館選拔人員本該去的地方,而是直接進了大司馬府,而後被分派到了郭嘉的手底下。
因還有一個月的試驗期,法正當然不會直接被委派著接觸到多少軍事機密,而是先跟著郭嘉進行長安守軍在災情階段的人手分派和整治工作。
而劉巴已經站在了喬琰的面前。
讓他有點意外的是,喬琰好像沒有跟他敘舊那出邀請未遂的意思,也並未問及他在交州的見聞,而是對著他拋出了一個直白得過頭的問題,「以子初看來,如若旱災持續一年,要將長安的糧價平抑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需要調撥給你多少米糧在市場上流通的主導權?如若持續的時間是兩年,這個答案又如何?」
劉巴在心中權衡了一番後回道:「這個問題我不能直接對大司馬給出一個回復,起碼我需要先知道,您在今年和明年有拿下幾州之地的打算,這決定了在賑災之餘還有多少行軍計劃所需的用糧,又有多少災民會從其他各州湧入關中。」
「但我可以給您一個確切的回覆,若大司馬願意給我足夠的信任,在先前那份答卷上的計劃,我會全力讓他們落到實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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