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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說,馬倫和任鴻。

這同樣是一出改變命運的傳承。

在喬琰的視線之中,她看到馬倫朝著任鴻指點著些什麼,隨後便是那個更年輕些的姑娘埋頭提筆,在手中拿著的本子上奮筆疾書著一些什麼。

隔著這樣的距離喬琰無法看到她在那本子上的內容,但她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想必那開頭會是——元昭元年三月初一,帝即位於長安。

至於隨後所寫,便是今日這一出皇權接替的盛況,在史家筆墨之中以一種足夠客觀公正的方式被刻畫出來!

喬琰本還維繫著肅然面容的臉,都在這一刻因為眼前所見而浮現出了一縷笑意。

在場的不在場的,此刻被她所短暫凝視的,又或者是還隨同更多人匯聚在浪潮之中的每一個人,都在對著她傳遞著同一個訊息。

這已經是一個嶄新的時代了。

時間被從昨日和今日之間劃定開了一道鮮明的痕跡,前者歸屬於大漢,而後者——

是大雍的開端!

在人群站定的那一刻,她舉起了手中的傳國玉璽。

周遭的人群頓時陷入了沉寂之中。

就連靜候在這高台之下的騎兵衛隊裡,那些訓練有素的馬匹都沒有任何一個在此刻撂動馬蹄,發出打斷她開口的聲響。

呼嘯的風聲和旗幟翻動之聲沒能將她的聲音給遮蓋在下面,反而像是一片群起升騰的海浪,將這個聲音給托起在了風浪的頂端,隨風送到了周遭之人的耳中。

「皇天后土,眷顧降命!」

「昔有漢皇賞識,臨危受命,驅策征討九州,本當循守臣節,扶持舊主,然天下崩頹之間,朕上當天地之心,下應萬民所歸,羣下百辟,不謀同辭,咸曰天命在我,不敢有辭。」

當話說到此的下一刻,她忽然將原本以雙手托舉的玉璽轉到了左手,而以右手拔出了腰間的那柄天子劍。

獵獵長風似乎也在此刻加劇了吹拂,將她掣劍而前的身影映襯得像是狂風怒浪之中的一座磐石。

在眾人目不轉睛的視線中,這把天子劍悍然揮出了一道勁風,指向了東方。

「今以大雍為國號,攜諸君之望,擔黎元之心,即位天子,號令八方,但求百姓昭明,協和萬邦,華夷同樂,四海歸一!與天下共勉!」

此為一統天下之意!

319. 319(一更) 元昭之年

饒是喬琰的文治能力,在她壓制住災情疫情和制衡胡虜的表現中早就能夠看個明白,在這提劍指東的昭然氣勢之中,正當盛時的日光正照在那十二旒冕鳳首尖端和她手中那柄長劍之上的時候,所有人最先感到的,還是這位新任天子氣吞四海的武德風範。

亂世之中,本就需要這樣的一支主心骨!

大漢百年間將國庫財力屢屢耗費在平定羌亂之中,益州交州等地的割據勢力早已被中央給擱置在近乎放棄的狀態,揚州荊州南部幾乎與流放地帶無異,幽州還是在劉虞抵達後才出現了轉機,饒是如此,在幽州東部的玄菟、遼東等地還是大漢朝廷鞭長莫及的地帶。

可這些地方,在喬琰登基之前,便已經對著她表達了臣服之意,又由忠誠於這位君主的臣屬將領牢牢把控在手。

當她以這等振奮人心的口吻彰顯出掃平天下意願之時,在場的沒有任何一個覺得這是喬琰畫出的不切實際夢想,只覺這當真是能在數年間實現的東西!

如何不能實現呢?

喬琰所把握的九州地界,無論是在人口、兵力、物資還是占據的地盤面積,都遠勝過那鄴城朝廷所能擁有的部分。

在她的意志能夠以上行下效的方式傳達出去之時,鄴城的小朝廷卻還在以一種運轉滯澀的方式把控在袁紹的手中。

而她在此刻的登基,也絕不會讓這長安朝廷產生一場地動山搖的驟變。

從建安元年到這原本該當被稱為建安五年的數年間,喬琰以大司馬的身份總領朝政,在各項制度的構建和人員的選拔上,原本就扮演著一個重之又重的角色。

她只是往前邁出一步,而不是徹底擊碎這朝堂秩序。

王允、淳于嘉等人的身死,也僅僅是這朝堂之中的渣滓,被先一步從其中剔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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