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看到大的姑娘,陳山知道她心地善良,是不想見到有人受那麼重的傷罷了。
「桑白皮大多可被皮肉吸收,但還會有殘留,過幾日記得給謝公子拆線。」
倆人就謝家那位的病情探討片刻,最後才想起來拿出今日看診的費用。
是一個沉甸甸的銀錠子,約莫五兩。
「你留著,我說過,不管是你還是香玉出門看診,掙的錢都歸你們自己。」
陳香玉不在,也上門看病去了,陳山堅持,安素雪推辭不過,便將錢收起來。
來到後院,娘在哄弟弟睡覺,安素雪閒不住,把藥材切好晾曬,她做事利落,哪怕只是切藥的動作也賞心悅目。
如果沒
有人突然叫她的話。
「安安!」
中氣十足的喊聲,安素雪嚇了一跳,手裡的切刀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抬頭一看,陳羅兩家中間的圍牆上趴著個人,不是羅武又是誰?
他興高采烈地揮舞右手,手上一把紅紅綠綠不知從哪摘來的鮮花。
從小就跳牆,牆頭甚至有一處被磨的光滑,單手撐著跳下來的羅武顧不上整理自己,滿心滿眼朝安素雪跑來。
「安安,看,我給你摘的花。」
還未及冠的羅武身上帶著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間的氣質,不過因為性子跳脫,帶幾分孩子的憨厚天真。他褲腿上還沾著不知哪裡蹭來的蒼耳和枯草,卻全然顧不上,一心一意的朝她奔來。
「好漂亮的花!」
剛入春,城裡的柳樹抽了嫩芽,但花花草草還沒長起來,鮮少見到如此讓人心情愉悅的鮮亮顏色,尤其是才從謝府出來,這把鮮花讓纏繞在心頭的陰鬱之氣一掃而空。
「送你!」
安素雪接過,笑彎了眼睛,連著說了兩遍謝謝。
羅武臉紅,不自在的道:「你喜歡就好。」
話音剛落,就聽安素雪忽然慘叫,手裡的鮮花脫手,她面色慘白直接哭出來。
「蟲子!」
白玉似的手背上落了一條黑黢黢全身是毛的蟲,還在扭動。
第4章
安素雪的一聲喊,把屋裡的安杏花喊了出來,懷裡還抱著被吵醒的弟弟。
「安安啊,你怎麼了?來,讓娘看看。」
「娘,有蟲子!」安素雪往親娘懷裡撲。
羅武一臉無措,訥訥地伸手,示意他已經將蟲子摘下來了。安素雪埋頭在安杏花懷裡,悶聲喊道:「拿走,快拿走。」
「羅武啊,安安自小就怕蟲子,尤其是這等毛多的蟲,你忘了小時候你拿蟲子嚇唬她的事情了?」
「安嬸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花裡面有蟲子。」
安杏花安撫了一會,安素雪收了眼淚,見弟弟小竹子一直盯著自己,她還有點不好意思,點了點弟弟的臉蛋,小孩快樂咯咯笑,露出一口乳牙。
小孩子的笑容最是有感染力,安素雪也跟著笑起來。
剛哭過的姑娘,眼角還帶著淚花,所謂芙蓉泣露,不過如此。
羅武愣了愣,心中湧起熟悉的悸動。
「安安,對不起。」他再次道歉。
「沒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安安就是如此溫柔善良的姑娘,羅武看著她眉眼彎彎笑起來的模樣想,如此美好的人,誰會不喜歡?
弟弟要睡覺,安杏花就抱著兒子回房了,羅文從高牆上跳下來,皺著眉頭數落羅武。
「你都多大了,怎麼還欺負安安?」
一句話將孿生弟弟定罪,轉而溫聲安撫眼角還泛著紅的姑娘,低聲敘話,不複方才訓斥弟弟的凌厲模樣。
「街角那家新出的口脂,你喜歡的桂花味。」
羅武瞪大眼睛。
那不是他娘讓大哥去買的口脂嗎?
怎麼成了專門給安安買的了?!
所以這次也和之前一樣,羅武弄哭了安素雪,羅文過來善後,將小姑娘哄的破涕為笑。
從高牆翻回去,羅武陰惻惻的看他哥。
「做什麼?」羅文滿不在意的道:「難道不是你將安安嚇哭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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