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雪不喜歡改變,她不想因為自己讓家裡其他人難辦。
於是她笑著含糊過去,那邊陳山也不想讓妻子擔心,左右事情已經解決,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一家人分吃一隻,給季飛白單獨拿了一隻。
「飛白飯量大,少年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陳香玉翻了個白眼。
對外人比對自己姑娘還好。
安素雪是外人,季飛白也是外人。
……
長大之後的陳香玉發現,她只要不太過分,那個繼母總是會容忍她。
大抵是因為想要在街坊鄰裡面前贏個好名聲,陳香玉樂得如此,自己過的更自在。
晚上睡覺,照例告訴安素雪快點熄燈。
「別做無用功了,有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陳香玉說完翻了個身,安素雪已經吹滅了燭火,在黑暗裡兩隻手緊緊握著衣袖。
夜不能寐,不知過去多久,索性起身出去。
今日正好是十五,銀盤掛在天上,本該是欣賞月色的好時刻,安素雪卻是沒什麼心思。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池?」她喃喃。
回憶許久也不記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安素雪咬咬牙,挽起自己的衣袖,右手拿著銀針,按照記憶里為那人治病的步驟,逐一紮入穴道。
她不知道有間房的窗子半開著,躺著的悠哉之人看了過來,在看見她扎自己時,揚起眉梢,帶著驚訝。
第10章
那個男人病情加重是因為她針灸之術不到家。
所有人都是這樣想,包括陳山,所以他才會安慰安素雪,說她年輕經驗不足犯錯在所難免。
難道真是她錯了嗎?
安素雪努力回憶,可怎麼都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正因為如此,她才決定用自己試針。
扎針會疼。
有病的人扎針,他們心裡期望通過受苦來獲得之後的健康,帶著期待去忍受,忍一忍便也過去了。
但沒病的人扎針,純粹是受罪。
安素雪針灸的手法還算不錯,以前接受過針灸治療的病患會別過頭或者閉著眼睛,等針紮上去後笑著夸沒什麼痛感。
可自己給自己扎針……
不遠處開著窗的房間沒點亮,與外面銀白清冷相比,就顯得昏暗不少。但季飛白看的清楚,她右手捏著銀針,舉起左胳膊,聚精會神目不斜視,眼睜睜看著銀針扎入皮肉。
嘖。
他還以為她是個溫順良朴的姑娘,怕是連螞蟻都不敢踩死。沒想到夜深人靜,還能看見這齣好戲。
季飛白起身,絲毫沒有掩蓋自己已經發現她的行徑,直直的朝她過來。
安素雪聽見動靜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親娘或者繼父出來,連忙想要拔針。手沒收好力道,針尖出來時帶出了幾滴血珠子。
月光如水,白皙的皮膚鍍了一層冷色光,宛若一塊上好的璞玉。
因此血色格外的刺眼。
「原來是你。」安素雪拉下袖子才看向來人,鬆了口氣。
「你生病了?」
季飛白問她,不待她答話,他一躍上了牆頭,一隻腳支撐在牆上,另外一條腿垂下來,姿勢慵懶的仿若在他自己床頭。
這人怎麼如此喜歡上高處?
「沒有,我就是練手。」
季飛白好像很贊同似的點頭,月光下他的五官越發深邃,尤其是那雙眼眸,繼承來自外邦血脈,狹長眼尾上挑,清冷之中又帶著讓人難以忘懷驚心動魄的美。
安素雪不大敢看他的眼睛。
因為每次她都會感嘆他眼睛顏色很漂亮,沉醉其中無法自拔。所以,她和他說話時總是盯著自己鞋尖,亦或者看向手邊什麼別的物件。
「哦?沒生病扎針看的出效果?」
這話含了揶揄的意思,安素雪沒聽出來,她竟然認認真真的作答。「沒有效果,只能辨認穴位是否正確。」
「那你大可以找個病患來試試。」他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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