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生意忙碌,羅文去幫爹娘做活,羅武沒心思,一下午都在房裡琢磨著「男人味」三個字,待日落西山後,他如醍醐灌頂般啊了一聲,當即打開衣櫃開始翻找衣服,換好衣服後還特意洗了臉和頭髮,不等頭髮干就梳起,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從羅家到陳家,雖然是挨著,但得從後院走到前院,饒了整整一大圈。
羅武按捺不住,打算故技重施從牆頭跳過去,兩隻手剛扒住,腿正要使勁時,忽然手背上傳來一陣劇痛。
「哎呦,誰踩我手!」
手痛立刻縮了回去,一抬頭,見到牆頭上露出半個身子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風流倜儻。
「是你。」羅武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總覺得對方是個年輕俊俏的人,又和安安低頭不見抬頭見,很容易近水樓台先得月!
「你踩我做什麼?」
羅武怒氣沖沖,季飛白則是十分淡定的挑眉。
「原來是你,我還當是哪個宵小之徒意圖某偷竊。」
「我才不是小偷!」羅武大嗓門將羅文引了過來。
看見季飛白的時候,羅文也心裡一咯噔。
他今日穿著最普通的褐色短打,那是鄉村百姓下地幹活才穿的衣服,可不知道為什麼,穿在他身上意外的好看。短打貼身,盡顯對方肩寬腿長,再看那張俊俏的臉……
羅文一顆心沉了下去。
此人乃勁敵!
「大哥,他說我是小偷。」羅武像是找到靠山似的,趕忙告狀。
「你說我弟弟是小偷?」
季飛白嘖了一聲,右手用力,輕輕一躍上了牆頭。
他身量太高,哪怕只是蹲在牆上,也高的讓人仰頭看,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默不作聲要跳牆,可不是君子行徑。」季飛白微微一笑,「而且我沒說你是小偷,怕不是不打自招?」
「季公子好厲害的嘴,」羅文上前一步,「敢問季公子,為何不讓他跳過去?」
「方才說過,跳牆不是君子行徑,羅二公子大可以走門。」
羅武在後面偷偷拉羅文的衣袖,嘀咕道:「大哥,他竟然能分辨出我們。」
倆人長的一模一樣,除了家人,也就安素雪能分出來,甚至安杏花和陳山,有時候都分不清。
季飛白突然發笑,羅文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
他都叫他弟弟了,傻子才不知道誰是兄誰是弟!
羅文欲要替弟弟討回一局,就見季飛白突然轉身跳了下去,然後聽見開門聲,隨後便是另羅武魂牽夢繞的聲音。
「我怎麼聽見有人?」安素雪走出來,卻只看見季飛白站在牆角下。
「要出去?」季飛白錯開話題。
「嗯,」安素雪往前走,那邊羅文聽見動靜,不待吩咐,羅武已經一溜煙的往門外跑,正好和安素雪打個照面。
「安安,你去哪,我陪你去吧。」
眼看著天色暗了下來,待日落西山後就黑天了,羅武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在街上。
「不用的,我先走了。」
說完邁步離開,羅文沮喪的轉身。
「大哥,她又拒絕我了。」
軍師羅文臉色發青。
「活該!」
臉生的好,偏偏沒長腦子。
……
其實那件事情一直困擾安素雪許久,是季飛白給了她啟發。
月光下年輕的郎君舉著差點被紮成篩子的手臂,不可置信道:「你就是因為這點小事夜夜扎我?」
「也沒有夜夜吧,今日是第二天。」安素雪舉著兩根手指。
「我的建議是不要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已經找了這麼多天還沒有結果,說明壓根就不是你的問題。」
「可是……」
季飛白隨手將銀針取了下來,動作又快又准。
安素雪剛要提醒莫要放回她的布袋子,便見到季飛白順手將所有銀針放入一旁的空碗裡,然後倒了滿滿一碗烈酒。
「你怎麼知道要清洗過後才放回去?」
季飛白低眉看她,安素雪接話:「對,我昨日就是這樣處理的。」
這些銀針要繼續用的,必須處理乾淨才成。安素雪收拾好之後,捧著裝銀針的布袋子思考半宿。
如果她針灸之術沒問題,那人的病症為何會加重?
她想要個答案。
思來想去,她又來到那戶人家門前。
不遠處的牆根底下立著一道頎長身影,雙手抱胸懶散的靠在那,嘖了一聲。
第11章
入了春之後白晝越發的長,即使日落西山,也比之前亮堂,照的人心有點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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